在巴官小的日子 (３) Attending the Perth Street GPS III

在巴官小的日子  (3) Attending the Perth Street GPS III

在一年一度學校開放日那天，真熱鬧，每一個角落，都擠滿了家長、學生、老師及人群。姐姐是舊生，一向品學兼優，碰到了老師、訓導主任，當然會有很多話兒要說了。我獨個兒去看看各年級的“貼堂”習作，木工及美術比賽得獎作品，難怪乎自己的東西沒有被選中，其他同學的功課，確實是很出色。但是，當中必定會有“契仔、契女”們，不是什麼的展品做陪襯，當然，現在不會與他們斤斤計較，待畢業後，才與這些不學無術、平日作威作福的“馬屁友、黃馬褂”算帳。

整個禮堂就變了個巨型展覽廳，平時在課堂上，那會看到這麼多教具、教材及圖書。看看那半個浴缸大小的水塘濾水模型，這麼有吸引力。來自蓄水池的就像黃泥水一樣，從高處流下，經過碎石、細沙及炭精的過濾，扭開水喉制，哇啦哇啦便流出清水來，早知道有這個濾水模型，對常識及自然科的興趣，必然會是大增。還不止，更有那電動旋轉的九大行星模型，當中的太陽是一個紅色的燈泡，平日這個模型是視之為如珍如寶，放在徐虹磯校長室，開放日便拿出來，給這群“小學雞”開眼界，都算是大飽眼福了。

禮堂是開放式的，外邊便是操場。禮堂的地台是鋪上墨綠色的意大利水磨長方階磚，是我們幾個頑童的溜冰場。不知是誰的好主意，偷偷地從課室拿走了幾根白粉筆，放在腳下踩碎，就像滑石粉一樣，增加刺激，上課前，在禮堂中滑來滑去，地上留著縷縷的白粉痕跡，立即人贓並獲，被領袖生捉去見訓導主任王流，必然又是一嘗“熱煎餅”的滋味，脫下灰色的橡筋頭短褲子，用乒乓球板給屁股打上三幾下，男兒流血不流淚，能忍受極度痛楚，就是這樣鍛練出來的。被罰後，走進男廁，用草紙輕輕查看，是否有血水流出，雖然是坐立不安，像生痔瘡一樣，有苦自己嘗，這時，真想母親是在自己的身旁。屢次犯事，都得班主任何松年老師循循善導，格外關懷，甚為感激。

操場是鋪上意大利水晶淡綠色玻璃沙大方格，就算是在回南天，穿著磨光了的“白飯魚”馮強膠底球鞋，也不會滑倒。不過有時在小息，從4樓梯間，像救火員般飛奔而下，霸不到在雨天操場的4張乒乓球桌，便要在地上打乒乓球了，在“雕時”中，為救球心切，向前飛撲，膝蓋上那片幼嫩的皮肉，便會擦去，一歪一摟地走進校務處，校役會問要塗上紅汞水還是碘酒。如在此時，遇上王訓導主任就倒霉了，他一定會說﹕對百厭星，當然要用碘酒挪一挪啦！跟著貼上膠布，還在傷口上用力按一按，血水也擠了出來，心想，此人必定是有“虐待狂”。

到上健康教育課了，是比較喜歡的科目，但一般被視之為是“閒課”，讓連上數堂主科的老師透一透氣，定一定神。健教老師真是像個“日本藝伎”，最著重是臉上的化妝，就像蜜絲佛陀小姐一樣。講了15分鐘課，就停下來，到課堂後面補一補粉，塗一塗口紅。個子高的我，當然是坐在後排，一張染上唇膏印的“健力士”紙巾，就拋在你的書桌上，隨即便稍為拉高真絲碎花長衫，鬆脫絲襪帶扣，輕輕把玻璃絲襪拉上去，整理一下，或脫開3英寸半的真皮白色幼帶高跟鞋，她就是旁若無人地，每次都站在你身邊，做同樣的動作。當學生的，目不斜視，專心在抄筆記。下課後，坐在前排的那兩個女行長，便會垂下臉，回頭“邪笑”著，真討厭。

這些都是半個世紀多，在巴富街官立小學上午校的片段回憶。這裏無意對師友同學不敬，但是過中的苦與樂，一直以來是無法懷忘的。最近瀏覽互聯網，查得有人在網上拍賣巴官小徐虹磯校長的字畫，班主任何松年老師在元朗天水圍開耳針診所，年過70的何先生在退休之年，還有這樣的興致，甚為難得。不過徐校長與何老師是否屬同名同姓，另有其人，便有待進一步查證了。3/12/2012

在巴官小的日子 (4) Attending the Perth Street GPS IV
http://pkchanboston.blogspot.com/2012/03/4-attending-perth-street-government.html
在巴官小的日子 (３) Attending the Perth Street GPS III
http://pkchanboston.blogspot.com/2012/03/blog-post_12.html
在巴官小的日子 (２) Attending the Perth Street GPS II
http://pkchanboston.blogspot.com/2011/04/perth-street-goverment-primary-am.html
在巴官小的日子 (１) Attending the Perth Street GPS I
http://pkchanboston.blogspot.com/2011/04/blog-post_0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