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March 31, 2009

Bring It On 放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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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馬過來

近期中美關係發展微妙,加上新官上任三把火,大有擺出絕不妥協的高姿勢。續中共政壇新貴、胡錦濤的指定接班人習近平,2月中在美國的大後院墨西哥,警告美國不得就中國內部事務『說三道四』後,一個月後,美國還以顏色,國會以422比1通過議案,藉達賴喇嘛出走西藏50週年之際,明目張膽地,要求中國與達賴誠懇對話,回應達賴和平、永久解決西藏問題的呼籲。所謂中國內政不外乎有兩個,一是西藏,二是人權。習近平發聲之時,正是新任美國國務卿希拉莉,即將抵北京對華進行首次官式訪問,其中議題就是與人權有關的。在這種形勢下,相方都會用廣東人所熟悉的江湖術語﹕儘管放馬過來。

與鄧小平的時代不同,31年前,在小平同志一聲號令之下,200艘無武裝漁船,在釣魚台列嶼海域宣示主權,掣止日本在釣魚台修建直升機場,逼使日本在1978年8月與中國簽訂《和平友好條約》。本年3月初,美國海軍勘探艦『無瑕號』在南中國海,進行軍事探測及繪圖,雖然,中國聲稱『無瑕號』是在中國200海哩經濟專屬區域範圍內,但只派5艘中國漁船加以欄截、圍堵,美國當然會說這是在公海的正常活動。在中國外長楊潔篪與希拉莉在華盛頓會面後,相方保證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反觀,中國貨輪『新星號』被俄羅斯海軍開火擊中,8人墮海,5具屍體被尋獲,楊外長又說了些什麼呢?

當然只有部份國家,才會承認中國這個所謂200海浬的經濟專區,就算是南中國海週邊國家,經常會在區內進行捕魚,甚至開採活動。繼中國派遠洋海軍艦隻,開赴東非海岸保護商船,免受在索馬里海盜劫持,中國海軍的活動能力與範圍,已經引起廣泛的關注。加上中國有意透露正在建造航空母艦的消息,使人覺得鄧小平的『韜光養晦』的時代,已經是過去了。中國除了『可以說不』外,還會表示『不高興』了。財大便自然氣粗,這正是近日中國在國際舞台上,強硬態度中反映出來。但是,這似乎只是對美國而言,對俄國人就可網開一面。

財大的另一表現就是,中國已成為美國最大債權國。根據美國財政部最新數字顯示,中國今年1月增加持有122億美元的美國國債,總額高達7400億美元,相當於美國國債總額 6%。中國總理溫家寶曾多次公開表示,擔心中國資產的安全問題,要求美國要改善金融體制,並保證中國資產的安全,更說不一定要認購美國債券。美國總統奧巴馬說,投資者應該對美國抱有信心。如要作比較的話,美國所發行的債券,仍然是一項長期投資的穩健產品,如果連美金也不信,世界上還有什麼是可信賴的呢。

近期,美國頻頻向回教國家示好,加上奧巴馬與印尼的淵緣,大有進行大量的投資的意慾,去抵消中國對東南亞的影響力,對中國的海上原油的生命線有所牽制。若然中國對美國的態度過份強硬及僵化,美國會減少從中國的輸入,受影響的當然會是華南沿岸經濟特區的民生,工廠倒閉,大量工人失業,會造成社會不穩,近日中國的民眾起哄事件無日無之,大則上萬,小則過千,加上6.4臨近,社會不安很容易會誘發人民不滿情緒的總爆發,這是政權極不願意看到的事情。任何針對美國的行動,都會煽動極端的民族主義情緒,若然抵制美國的消費生活形式,吃虧的還是平民老百姓。

在4月2日的G20峰會,胡錦濤便會與奧巴馬在倫敦首次正式會面,奧巴馬在歐洲受歡迎的程度,簡直像一個搖滾歌手,相比之下胡錦濤被喻為是世界第6大獨裁者,加上歐洲議會對達賴喇嘛的支持是一面倒的,若然胡在此時要擺出極高的政治姿態,明顯地是沒有太大的注碼,加上又不在自己的地頭,在青藏高原的陰霾籠罩下,看來胡錦濤在公眾場合局促不安的表現,在國際傳媒面前,不可能有任何發揮的餘地,只會任由奧巴馬盡領風騷。

Thursday, March 12, 2009

Distribution of Resources『平等』與『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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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等』與『分配』

語云﹕不患貧而患不均,不患寡而患不安。意思是說,人們之所以會產生不滿的情緒,問題核心不在於社會資源的不足夠,而是分配上的不平均。常常會聽到小孩子說﹕不公平(It’s not fair)!從這簡單的說話便可看出,公平與否,連小孩子都可以作出價值的判斷,但是,比較困難的反而是分配是否平均的問題。

當經濟陷入衰退時期,市政府的財政收入減少,為著禰補巨額赤字,縮減開支,首先被開刀的,當然會是向教育埋手了。近幾年來的財政緊縮,『肥肉』已經不存在了,一些項目的削減已是到了『骨層』。財削很自然便會涉及有限資源的分配問題了。究竟怎樣去分配這有限的財政資源,要連小學生都會說是公平的呢,這是一個頗具挑戰的問題。

新到波士頓的移民,人新路不熟,加上語言上的障礙,只會聚在貧窮的鄰區,因為,那裏租金比較平,居住環境當然會是差,道路失修,就算連鏟雪的基本服務,都會是非常糟糕的,其他醫療衛生服務、社會設施及治安更加不用說了。窮人的命運就是不是要長期蹲在貧民窟,永世在那裏打滾呢?過去百多年以來,波士頓唐人街就是一個貧民窟。經過華埠居民不斷努力爭取,在社區活躍人士的大力推動下,社會產生了巨大的改變。

唐人街有了可負擔的出租房屋單位、華人診所、社區服務中心、成人英文班、托兒所、課餘班、啟蒙學校,連小學也辦得十分出色,近幾年還有了初中及高中。當然,還有欠缺的地方,如華埠圖書館、清新的空氣、良好的治安、平等的就業機會、社區決策權及政治參予權利等。華埠擁有的基本社會服務設施,不單只是為區內的移民提供服務,而是惠及鄰近的社區,及在其他有華人居住的社區及市鎮。

不過,華埠近幾年來的發展,已經到了令人擔憂的地步。區內的豪華住宅愈來愈發展得勵害,不但令唐人街的租金大幅度上揚,學位及服務也變得緊張起來。低收入家庭已經負不起貴的租金,要搬離華埠了,而收入較高的新住客,反與低收入的居民爭逐僅有的資源,令原來不足以應付社區需要的資源,更形短缺。

如果你要問,部份住在堡壘村、公路村,甚至大同村的小學生,為什麼要冒著凜烈的寒風,一大清早,在危險的街角,等候著公立學校的巴士,乘坐一個小時的車程,往陌生的、白人聚居的查理士鎮上學,而眼見鄰居的同齡小朋友,可在爺爺婆婆的陪同下,步行前往附近的昆士學校,心裏必定會說﹕這公平嗎?媽媽會說﹕老是這樣去選,但總是選不到,申請轉校的手續也辦了兩、三年,總是要等這麼久,因為要長期安排接送,出外找工作的機會也斷送了,擔誤了不少寶貴的時光。

六、七十年代反種族分隔下的政治形勢,在1989年的法庭指令下,波士頓公立學校開始實施《約制選擇(Controlled Choice)學生派位計劃》,至今已有20年的歷史了,期間曾經有過多項的微調,但是,在理念及程序上大致是沒有太大的改變。對小學及初中學生而言,簡單的說,這計劃就是讓家長送子女入讀住所附近學校的同時,容許他們有機會選擇區內的其他學校。全波士頓市是分成3個地理分區- 即北、西及東區,而理論上,各區內所有的學校質量及類型是相約的。高中除外,學生只能選擇居住地點所屬學區中的學校。如果學區沒有某些特殊課程或為非英語為母語的過渡課程,學生便可選擇跨區的學校。此外,每一學校只能收取百份之50,在一英哩以內步行上學的學生,其餘的百份之50學生,是用學校巴士從學區內各處接載往返該校。

以波士頓昆士小學為例,全校有810名學生,百份之50學生是屬步行區學生,這400多位學生是住在離學校一英哩範圍以內的學生,其餘的400多學生是用校巴,從北區接載往返學校。這學校是在唐人街,而且以學術出眾而馳名全國,所以極受家長的歡迎,選擇這學校的人數總比學額為多。因為,所有學位均由公立學校當局作統一派位,學校無權選擇收取或挑選學生,由於學位有限,選擇進入這學校的人數多,便會用抽簽的方式,把學生派往所選學校。故此,就算在唐人街居住的學生,也只有百份之50機會進入昆士小學,加上昆士小學的5年級畢業生,可直接升讀在唐人街附近、水平甚高的的昆士中學,所以競爭力更比任何學校為高。

過往,美國政府大力推行種族融合政策,硬性規定學校要有相當的學生種族比例,由於這會產生反向歧視,現在已無種族限額規定,但是,在這政策下,仍要求學校要有比較均勻的種族組合。因此,昆士學校,有65%是屬亞裔、15%屬黑人、8%白人、12%西語系人。在唐人街的角度來說,這是一個相當理想的種族比例,亞裔有機會與不同的族裔人種共同交往、平等相處、尊重不同的文化,一起生活及學習,是和諧社會的典範。倘若只收華裔,學生並沒有機會與其他種族和族裔溝通融和了。

由於波士頓公立學校,在學生接載方面的開支是非常龐大的,加上財政緊縮,要是削減其他基本服務,很容易便會想到要減少學生接載了。如要減少學生接載,便觸動《約制選擇學生派位計劃》其中相關的法庭指令了,因為這個學生派位計劃,是保障學生在沒有因種族的問題,而受到入學的歧視,這亦保證家長有相當數量的學校,去作出入學的選擇。因此,為著不違反有關法庭的指令,便有人建議把目前3個學校派位分區改為5個,讓接載學生的校巴的路程縮短,及減少行車時間,步行上學的學生人數多了,接載學生往返學校的支出亦相應減少,省下來的費用便可用作其他教育上的開支,這個算盤應該是打得響的。

需要指出的是,把目前3個派位地理分區改成5個,並不意味著全面取消用校巴接載學童,只不過是減少而已,波士頓公立學校全部近5萬個多學生,仍然會有一半需要接載,這包括免費派發公車月票給中學生,更有特殊需要的學生,是獲門前接載,校巴上還有跟車沿途照顧,這些費用是減不了的。因此,是無法估計在實施5個學生派位區後,所省下來的開銷會是多少,但是如果是省下10份之1,仍會是有人贊成的,因為驟眼間看來,每年花費7千200萬,用校巴接載學生往返是驚人的,若減下來的費用,直接用在學童身上,當然是沒有人會反對的。就算是反對,說服力是不強的,亦欠缺理智的論據。

但問題是對唐人街的學生家長的影響又怎樣呢?現時乘校巴進入唐人街上學的學生,可能會減少,令更多在唐人街附近居住的學生,有機會步行上學。受影響的只限於目前在北區邊緣的學生,因重劃學生派位區,再不會乘坐校巴進入華埠上學了,而要在新學校派位區步行上學。在昆士小學,這類的華裔學生不會超過50名。若這些學生屬特殊教育需要,及需要入讀過渡英語浸進課程(即前中文雙語課程)的,仍可跨區乘坐校巴進入昆士學校。

華人家長另一個擔憂的問題是,在新的學區內,可能再沒有一間像昆士小學這樣高水平的學校。原則上,波士頓公立學校有責任,要令每一學校派位區內的學校,教育質量是相等的,當然學校成績會是相當參差的,但是,並不表示昆士學校是唯一高水平的學校。作為家長,若認為子女被派往的學校並不如理想的話,便應該組織起來,發揮積極的作用,而不是抱怨派不到好的學校,及用盡一切方法去轉校。若社區活躍份子有遠見的話,也應抱著同一的信念,在各學校派位區,甚至在不同市鎮、鄰區,讓好像昆士小學一樣的學校遍地開花,那時,家長再會為找不到好的學校而發愁嗎!

同樣的道理,只看眼前在唐人街的資源的不足,目光只放在小小的華埠,而且忽略了華人聚居點,已經不再是局限於唐人街這個事實,在華埠以外的居民,更應該在所處的社區或市鎮,去爭取有利於少數族裔的平等教育機會及服務了。沒有人會覺得,這些關乎子女的教育工程是短期的、而是上天的賞賜。唐人街現有的服務也不是從天掉下來的,而是經過幾代人努力不懈,爭取得來的成果。資源不足已是一個無可爭議的現實,但是,怎樣去爭取公平地分配僅有的資源呢,仍然是一個值得認真去思考的課題。

Wednesday, March 11, 2009

The Joint Session of the People's Congress 兩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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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兩會的遐思

對中國一般平民老百姓而言,過往,『人大』與『政協』兩會的召開,可以是無關痛癢的。代表是怎樣選出來的,是代表誰,有什麼會議議程,議事規則是怎樣定出來,討論過什麼議題,通過了些什麼議案,一般人可否列席旁聽,誰有資格發言,說過些什麼東西,提了什麼意見,那些被接納,那些需要付諸表決,要一一知曉這些答案,並非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人們缺乏參予感,會議又沒有透明度,會議走過場,站在台上的人長篇累贅說了一大片,台下的人也睡著了一大片,醒來時,通通鼓掌通過就是。待明年接到開會通知,一再穿上顏色鮮豔的民族服裝,向記者擺個最幸福的姿勢,發送全世界,任務便完成了。怪不得人們會說﹕『人大』是橡皮圖章,而『政協』就是花瓶了。

究竟全國人民代表大會是一個什麼的組織呢?這應是由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規定的最高國家權力機關,全國人大要接受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在形式上,憲法是賦予全國人大一些認可的作用,但是實際上是無獨立的决策或否决權力。但是随着中國政治、社會的發展,全國人大在舉行期間,也逐漸成為新聞報道的焦點,其會議内容、代表意見、表决結果等,也逐漸為中國民眾熟悉,尤其中國政府各職能單位在會議期間,必須向大會提交工作報告,成為提升中國政治透明度的一个重要步驟。可是,全國人大至今尚未出現過否决國家級、國務院級部門工作報告。

那麼,人大是否會發展成為類似美國的眾議院呢?在89民運時,前中共總書記趙紫陽曾透露過,當時的人大委員長萬里在學潮問題上,本來與他是一致的。萬里在學運期間提前由美國返國,中共隨即稱其身體不適暫留在上海。可見,中國在一黨專政下的威力,在緊張重要關頭,人大委員長也得靠邊站。不管國務院總額理溫寶,本年二月在英國接受訪問時,曾對倫敦金融時報說什麼,『不害怕選舉,不害怕民主,不害怕人民』。一個月後,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長吳邦國在報告中斬釘截鐵說﹕『中國共產黨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領導核心。黨的領導只能加强,不能削弱。中國由共產黨領導,中國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事業由共產黨領導,這個原則是不能動搖的。中國要積極借鑒人類社會創造的文明成果,包括政治文明的有益成果,但是絕不照搬西方那一套,絕不搞多黨輪流執政,三權分立,两院制。』對於那些仍對中國民主政治抱有任何幻想的,還有什麼話好說。

再看看人大的組織結構,全國人大的常設機關是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過去曾就香港政制問題開過數次會議外,實際上是形同虛設。全國人大和全國人大常委會行使國家立法權。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由省、自治區、直轄市、特别行政區和軍隊選出的代表組成,各少數民族都有一定名額的代表。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裡有百份之八十為級官員及中國共產黨的各級領導,其中在軍隊的代表中有將軍一級的軍官佔百分之六十以上,地方為各省及自治區一級領導,各省、自治區、直轄市的代表團團長通常為該省(區、市)人大常委會主任、省長(自治區主席)及、或中國共產黨在該省(區、市)的委員會書記。會議結束後,代表便返回原來單位組織,他們沒有充當代議士的角色,也沒有為民請命的職責,更不會設立辦事處,聆聽人民不滿的聲音,反映人民的怨憤,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舉手機器了。看人大的組織結構功能,就是政府的一部份,要這樣的一個機構去監督政府,不是在做夢嗎?

還有另外的一會就是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的重要机構。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序言有所說明:中国人民政治協商會議是有廣泛代表性的愛國統一戰線組織。但在《憲法》正文中,没有規定政治協商會議的地位。當前,這國家政治機構下設有會議全國委員會中國人民政治協商以及各個地方委員會。全国政協的常設机構為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全國委員會常務委員會,該委員會由全國政協主席、副主席、秘書長和常務委員組成。全國政協主席現在由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担任。中國8個民主黨派分別是中國民主建國會、中國民主促進會、中國致公黨、中國農工民主黨、中國民主同盟、中國國民黨革命委員會、九三學社、台灣民主自治同盟。這些政黨都要服從中國共產黨的領導。

在建國初期,其他黨派是有參政的機會的,中國民盟的章伯鈞曾任交通部,羅隆基任森林工業部部長。結果,這兩位部長均雙雙被打成大右派,至今還未有得到平反。在2007年,有两名黨外人士相續“入閣”。先是中國致公黨副主席萬鋼被任命為科技部部長,他是1972年傅作義辭任水利電力部長後,35年來首位民主黨派人士出任政府部長;繼之無黨派人士陳笠被任命為衛生部部長,他是中國改革開放以來,首位出任國務院組成部門正職的無黨党派人士。看看這些所謂由黨外人士擁有的『內閣』職位,給人的印像就是一種『賜予』,執政大權仍是牢牢掌握在共產黨手裡。

在目前的政治鋪排下,中國共產黨是有絕對的領導權。人民無權,政黨無力,是無法與執政者抗衡的,更談不上什麼監督政府。加上資訊不流通,報禁不放,這實難以期望中國民主政治有任何出路。(本文部份資料引自維基百科)

Tuesday, March 3, 2009

The Auction 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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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肖的迷思

雖然,牛年新十五已過,波士頓華人團體的春宴還是陸續有來的。踏進新曆三月,華埠酒樓仍是有一派過年的熱鬧氣氛,喜氣洋洋。華人當然是要看流年生肖運程,趨吉避凶,但在國際上,有關生肖頭像的拍賣,也鬧得沸沸揚揚。

在2月23日,香港《大公報》刊出評論說 : 我國圓明園文物十二生肖銅像的鼠首和兔首,昨日在法國巴黎的“佳士得”拍賣場上出現,估計拍賣價約為一億港元。就有關事件,中國方面已由北京律師劉洋為代表,向巴黎法院入禀了“禁制令”要求,而中國外交部發言 人日前也表明了反對拍賣。 對此鼠首和兔首銅像拍賣,任何一个中國人包括港人,不但應該给予關注,而且必須表明反對的立場。 眼看鼠首和兔首被拍賣,中國人會感到感情受傷害,被“拍賣”的不僅僅是两件銅制文物藝術品,而是中國人的自尊和民族尊嚴。 可笑的是,目前两件文物的持有人——法國時裝設計大師聖羅蘭的同性伴侣貝爾熱,日前對傳媒聲稱: “我不打算送禮物給中國,但如果他們準備容許人權,我就會把這两個獸首送給中國。”

其實,大凡一些國家,做了對中國政府不滿意的事情,中國政府官方媒體或政府發言人,均會劈頭第一句便說﹕傷害了中國人民的感情。網上有心人曾作過一個粗略的統計,在過去3個月內,就有6次之多,而60年來,共有19個國家及組織,傷害了中國人民的情感,其中傷害中國人民情感最多、最厲害的當然是日本,共有47次,美國佔第二位,共23次,就算是尼加拉瓜這個小國,也有一次。而最近的當然是法國了,因為主持拍賣的“佳士得”公司,是在法國舉行拍賣。

首先說說圓明園十二生肖獸首銅像的歷史,這原是中國清朝皇帝的御花園,圓明園海晏堂前噴水池的一部份,由意大利籍的清朝宫廷畫家郎世寧設計,法國人蔣友仁監修,清宮廷匠師製作。該噴水池稱為“水力鐘”和「十二生肖報時噴泉」,十二生肖形象的十二件獸首人身像以八字形,分列在噴水池两旁,南邊為子鼠、寅虎、辰龍、午馬、申猴、戌狗,北邊則為丑牛、卯兔、巳蛇、未羊、酉雞、亥豬。十二生肖銅像每天會依次輪流噴水,每個時辰,相應的動物口中就會噴水两小時。正午十二時,十二生肖獸首銅像則同時噴水,場面壯觀。(資料取自維基百科)在1860年,英法聯軍攻入北京城,火燒及洗劫圓明園,十二生肖獸首銅像在那時,與其他物品亦不翼而飛,下知所縱,有可能是當作戰利品,拿了回國。

在1980年代未,獸首銅像首次在紐約舉行公開拍賣,當時所拍賣的是馬首,由中國商人王定乾購得,後來售予一位台灣商人,直至2007年才重新拍賣。在2000年,中國保利集團在香港佳士得和蘇富比的拍賣會上,以774.5萬港元,競投得十二生肖獸首中的牛首,以818.5万港元競得猴首,以1544.475萬港元競得虎首。在2003年,猪首的美國擁有者,將銅像轉讓給中華搶救流失海外文物專項基金,澳門何鴻燊向該專項基金捐款600多萬元人民幣將其購回。在2007年,何鴻燊在蘇富比拍賣會舉行之前以6910萬港幣購得馬首,並宣佈捐贈給中國。(資料取自維基百科)記憶所及,當時,並沒有人高調說這些『非法』拍賣活動,是『傷害了中國人民的情感』,有辱『中國人的自尊和民族尊嚴』,那些『搶救流失海外文物』的組織,亦樂此不疲,積極參予,中國律師代表,也沒有在事後公言說要起訴投得獸首的人。

這次,佳士得在法國巴黎大皇宫舉辦的“伊夫聖洛朗與皮埃爾貝爾熱珍藏”專場拍賣會上,分别以1400萬歐元將鼠首和兔首拍出,買家是中國商人蔡銘超,但蔡表示不會付錢。此外,十二生肖獸肖中的龍首、蛇首、羊首、雞首、狗首等五尊铜像,至今仍下落不明。佳士得拍賣的中国圓明園青銅鼠首和兔首,中國媒體認為是一些人,以不法手段從中國掠奪的,無論誰買了都是『賊贓』,拿出來賣的那些人就是『賊』。中國律師團採用法律方式,向法國法庭申請禁制令被駁回,商人出高價投得又不付錢,還聲稱要起訴那些參予競投的人,加上開動一切宣傳機器,把『仇法』排外情緒推至另一高鋒,看來已嗅到一點『文革』味道了。堂堂大國需要用這些手段,奪回國寶嗎?

沒有人會懷疑,現存在歐美各大博物館,甚至許多私人收藏品,大多是以非正當手斷取得的,價值不亞於在文化大革命時被破壞的文物。非法偷運文物出口,盜墓者無日無之,從來就沒有認真去正視過。建議那些官方文物保護組織,及早列出清單,把流落散佈在海外的文物評級,說明那些可以如大片北方領土一樣,為著雙方友好關係,可以無條件奉送的,那一些小如香港般,也要維護民族尊嚴,堅決要收回的。不然的話,拍賣的鬧劇還是會上演的。看來中國政府正被騎劫,一些投得文物者,等著愛國商人出高價,捐款贖回,而從中牟利,律師團也藉著打文物官司,去提高知明度和聲價。如此發展下去,頗令人擔憂,真看不出會有什麼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