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April 27, 2010

Anti-Immigrant Sentiments 移民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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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恨

在鎮堂會議中討論醫保改革期間,奧巴馬被共和黨人、保守派、茶葉黨描繪成為希特拉、蝙蝠俠中的笑匠小丑、社會主義者,除了有作惡、胡鬧之成份外,主要是攻擊這位黑人總統的移民根。第一夫人米雪曾公開說過,她視非洲肯尼亞為她的故鄉。來自科羅拉多州的前眾議員登基度就譏諷地說﹕既然是這樣,他們何不返回肯尼亞。他也曾說過,奧巴馬之所以能夠當選,是全憑不懂英語的人去投票。明尼蘇達州女眾議員白赫曼,更指奧巴馬所領導的是“黑幫政府”。

就在這種帶有種族偏見、反移民的社會氣氛籠罩下,阿里桑納州通過了美國歷史上最嚴厲的移民法例,授權執法者可以從外貌及衣著特徵,截停某些人,要求他們出示移民證明文件,拒絕或不能顯示身份的會被拘留、檢控及罰款。在上星期,這移民法案已由阿里桑納州長佩雅簽署成法律,事前並得到共和黨前總統候選人麥凱恩的背書。此舉,不無博取選票的成份在內,在本年11月,佩雅州長及麥凱恩參議員都面臨有強大對手的連任選舉,又豈能開罪有影響力的保守選民呢!

支持阿里桑納州立法對付移民的人會說,現時該州有近50萬非法移民,邊境管制已經失效,無法堵塞非法移民進入美國境內,並要求聯邦政府增派人手,或動用國民警衛軍在邊境執勤。沒有人會否認非法移民不是一個嚴重的社會問題,要妥善解決這困難,是在於要有公平而且合乎人道的立法。早在小布殊總統落任前兩個月,美國國會差點通過了移民改革法,就是當時共和黨控制的國會,拒絕給予無證移民,有機會成為合法移民的途徑,令這個燙手山芋留給奧巴馬政府。

連日來,在阿里桑納州的首府,均有群眾舉行示威集會,並得到全國其他州的響應,抗議種族標籤。類似抗議集會也在波士頓大眾公園舉行過,可惜參加人數未見踴躍,本地中文媒體報導也不多。但在青年人喜歡的Facebook面書群組,到目前,已收集得數以十萬計的成員,加入反對行列,預料超過100萬的數目,是指日可待。問題的核心是,這次是在阿里桑納州通過反移民法例,下一站將會是科羅拉多州、佛羅里達州、新墨西哥州等,情況可能會比阿里桑納州更加苛剋、更不人道。

現時,社會正瀰漫著一股反移民、排外的風氣,民主制度與兼容並包的雅量,已受到專橫與偏見的腐蝕,特別在經濟不景時期更甚,移民成了代罪羔羊,失業、找不到工作、日益澎漲的社會福利開支,以至罪惡問題,均歸疚於外來移民。雖說,美國是移民國家,移民對美國的貢獻良多,可是人們經歷到的,就是安格魯白種移民歧視非白種移民,來美國久了,便歧視新移民,本地出生的,歧視外地出生的移民。當然這不能一概而論,但有親身體驗的,仍然是壓在社會底層的勞苦大眾。而嚴厲的反移民法,只會助長這種社會歪風。

幾經艱辛,在無一共和黨議員支持下,美國國會才免強通過醫保改革法案,這已令奧巴馬總統動了真氣。現時金融改革正遭遇差不多同一的命運,雖有過半民眾支持立法,規管銀行及證券公司的金融業務,卻加深了民主、共和兩黨的割裂。原來移民改革法案要排在氣候法案之後,由於阿里桑納州通過了移民惡法,為恐防南部邊境各州爭相效猶,美國國會不得不押後氣候法案的討論,把移民改革法案提升到議事日程。在現時的政治氣氛下,移民改革法案肯定是另一場硬仗,這又是考驗奧巴馬在嚴峻的政治壓力下,表現個人卓越才華的時候了,這未必得到國人由衷的稱頌,但無損選民對他的支持。

德國著名信義宗牧師馬丁•尼莫拉有這金句﹕“起初他們追殺共產主義者,我不說話,因為我不是共產主義者。接著他們追殺社會民主主義者,我不說話,因為我不是社會民主主義者。後來他們追殺工會成員,我不說話,因為我不是工會成員。之後他們追殺猶太人,我還是不說話,因為我不是猶太人。最後他們要追殺我,但再也沒有人站起來為我說話了。”現時,已到了需要站出來發聲的關鍵時刻,過去保持沉默已帶來了惡果,我們的下一代,更不應繼續承擔這種不平等的對待。

Tuesday, April 20, 2010

天地翻覆 A Total Upheav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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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翻覆

“鯤鵬展翅,九萬里,翻動扶搖羊角。背負青天朝下看,都是人間城郭。炮火連天,彈痕遍地,嚇倒蓬間雀。怎麼得了,哎呀我要飛躍。借問君去何方,雀兒答道:有仙山瓊閣。不見前年秋月朗,訂了三家條約。還有吃的,土豆燒熟了,再加牛肉。不須放屁!試看天地翻覆。”

以上所引的念奴嬌詞,是毛澤東在1965年秋寫的《鳥兒問答 》,目的是回應當時蘇聯修正主義者,大言不慚地說人民已可以有“土豆牛肉”吃,換言之,已經進入共產主義天堂了。當然毛澤東是心有不甘,特別是在此之前,蘇聯、美國及英國在莫斯科簽訂了“防止核子擴散條約”,這被毛澤東看成是對中國進行核訛詐,實行核壟斷,禁止中國發展核武器。

毫無疑問,毛澤東是非常怒火,因此不惜打破“詩無邪”的禁忌,破口大罵蘇修、美帝及英走狗“不要放屁”。隨即,便發動史無前例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打倒中國赫老曉夫、國家主席劉少奇。從此,中國進入了“十年浩劫”,而英、美、蘇當然沒有被打跨,卻差點令中國永世不能翻身。

將近半個世紀以後,“世界革命”形勢來了一個360度的旋轉。曾經與劉少奇一起被鬥跨、鬥倒、鬥臭的走資派鄧小平,不但翻身得解放,更成了改革、開放的總工程司。在短短30年間,讓中國政府及一部份人民已經富起來了,中國擁有“美帝”超過兩萬億的國債券,中國成了世界工廠、第二經濟大國,中國的石油購買力伸展到中東、非洲及南美洲。

同樣就在這時,美俄兩個超級軍事強國,又簽訂了“兩家核子條約”,還拉攏世界其他45個國家一起背書,可是,中國的領導人再沒有好像毛澤東的革命詩人氣慨,開動宣傳機器,與美俄進行另一輪的外交罵戰,乖乖地到了美國,與奧巴馬總統見面,原因在那裏呢,頗耐人尋味。

對台軍售、谷歌退出中國、美國逼令人民幣升值、對中國某類進口貨品徵收額外的反傾銷稅,指控中國為貨幣操控國、與達賴喇嘛見面等等,已讓中國共產黨內的鷹派,特別是軍方大為不滿,有意逼使胡錦濤取消美國之行,讓中美關係跌至谷底。美國派特使向中國進行遊說,令雙方交惡有所和緩。

而事實上,胡錦濤拉美之行,目的是與委內瑞拉狂人查維斯親熱一翻,首批6架中國制造的K- 8教練機,連同空對空導彈已經投入空軍服務,中國並取得廉價石油供應合約,中國在美國後院的舉動,除帶來實質的利益外,亦向軍方、太子黨有所交代。胡錦濤堅持在美國稍作逗留,出席所謂“核子安全峰會”,實是無關痛癢的。不幸的是青海玉樹發生7.1級大地震,令胡錦濤縮短行程,匆匆返國,無緣與美國的“敵人”查維斯握手,這應該不是天意吧!

為平衡國內刺熱的團派與太子黨之間的爭鬥,胡錦濤特別藉身在國外訪美期間,授意溫家寶在紀念胡耀邦逝世20週年忌日,在中共官方主要喉舌,發表《再回興義憶耀邦》重頭文章,在抬舉團派自己人之餘,亦敬告太子黨人,共青團才是真真正正從基層中來,與群眾“心連心”的幹部,意指太子黨是空降部隊、脫離群眾。

紀念胡耀邦會令人們對平反六四,有太多的聯想。在2005年,當朝中紅人曾慶紅高調紀念胡耀邦誕生90週年,在人民大會堂舉行座談會時,胡錦濤托詞出國訪問而避席。現在,總理溫家寶已為團派祖師爺胡耀邦說了話,胡錦濤這個團派頭號人物,還能龜縮多時呢。雖然,有人會解釋說,溫家寶的文章是要與六四脫鉤,而六四是因悼念胡耀邦,要求為胡耀邦平反而引起的,這種千絲萬縷的關係,並不能一聲說“脫鉤”,便說得過去的。

在21年前,發生在北京慘絕人寰的流血事件,在春夏之交,又一再觸動了人們的情感絲緒。加上此刻,又見到青海玉樹傳來的地震視頻,正是人禍天災的真實寫照。在傷痛之餘,極之盼望,天地翻覆會有休偈的一天。

Friday, April 16, 2010

Kahlil Gibran 紀伯倫


http://www.youtube.com/watch?v=1JGZeMlNToI&feature=related


http://www.youtube.com/watch?v=Er65vOGPt8M&feature=related


http://www.youtube.com/watch?v=lvjN2NK0NvA&feature=related


 Kahlil Gibran 紀伯倫


話說,波城唐人街人才輩出,是臥虎藏龍之地。但百多年來,就好像只出了一個身兼詩人、文學家、雕塑家、畫家的巨人,而且不是來自中國。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位文學藝術家曾在舊昆士小學(1847-1976)念過書,即現時中華公所的所在地,亦是華埠昆士小學的前身。他是敘利亞 \ 黎巴嫩人,名字叫紀伯倫 (Kahlil Gibran)。

在1883年,紀伯倫在地中海西岸黎巴嫩山區出生,家境寒微,父親因賭博、欠債及逃稅而入獄,母親攜同四名子女來美尋找新生活。當時,紀伯倫只有十二歲,就在夏里臣街居住,與舊昆士小學相隔一條街。另有一說是,紀伯倫在愛丁堡街落腳,無巧不成話,即在現時的波士頓藝術學會那條街。在百多年前,這裡一帶被視為波士頓的『貧民窟』,紀伯倫的母親靠做小販,沿門叫賣維生,而紀伯倫就入讀特別班,學英文。

在1898年,18歲的紀伯倫返回貝魯特,進入克瑪學院學習阿拉伯古典文學,後因思想激進,在1901年被逐回美。此後,母親及兄妹相繼去世,剩下來的小妹是做縫紉,而紀伯倫靠繪畫及寫文章去維持生計。當時,在唐人街有很多敘利亞/黎巴嫩人居住,紀伯倫就是畫肖像畫為主,因帶有濃厚的阿拉伯風格,因此很受歡迎。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前,所謂敘利亞及黎巴嫩同屬土耳其奧斯曼帝國的一部份。在奧斯曼帝國土崩瓦解時,西方大國便『分贓』,在中東『製造』了不少小國,法國在黎巴嫩進行影響,而英國在敘利亞指手劃腳。由於這那裡戰亂頻頻,加上宗教問題復雜,不少人就遠道重洋,來到美國謀生。最初,敘利亞人是聚居在夏里臣街、乞臣街及阿賓尼街一帶,他們不是回教徒,大多信奉Maronite/希臘東正教(Greek Orthodox Catholic),這裡曾有三間敘利亞人去的教堂,唐人多把他們當為天主教徒。在1926年,當黎巴嫩通過獨立憲法後,波士頓的敘利亞人便改稱自己是黎巴嫩人了。

由於修建公路,市政府進行收地,在唐人街大肆清拆,黎巴嫩人便遷出,連教堂一起搬往西洛斯堡里(West Roxbury)白人區,剩下來仍在唐人街的不超過五戶,其中一家就在屋街與夏里臣街角賣潛水艇三文治,過往那裡是一間雜貨店,專售黎巴嫩人喜愛的家鄉土產及物品。紀伯倫在波士頓唐人街大概生活了十二年。

紀伯倫在1931年逝世,在世上只活了四十八個寒暑,其中有三十一年是遠離自己的祖國。雖然在世匆匆,但留下在人間的畫作共有七百多幅,分別藏於美國的博物館及在黎巴嫩家鄉的紀念館。 文學著作有十多部,以散文詩聞名,筆法近似舊約聖經,蘊含極深的宗哲理念及教誨,而且受尼采的影響很大。紀伯倫的散文詩首先在1923年被矛盾介紹到中國,在1931年冰心翻譯了《先知》這部作品。

為紀念紀伯倫,波士頓市政府在郭培理廣場公立圖書館前,放置了一面小小的牌匾,上面刻有紀伯倫的話﹕心受眾恩,獻我綿力 (It was in my heart to help a little because I was helped much.) 這反映出紀伯倫在唐人街艱苦的歲月,仍懷著感恩圖報之心。在舊昆士小學對面,曾有專為敘利亞黎巴嫩人提供社會援助服務的志願機構,贈醫施藥、派牛奶,婦女就在那裡做一點手工藝出售維生,而紀伯倫亦在那兒寫文章、作畫及賣畫。在波士頓的黎巴嫩人均以紀伯倫為榮。

在美國的黎巴嫩人現正在網上發動簽名運動,要求為紀伯倫出紀念郵票,唐人街的華人也應支持,與敘利亞黎巴嫩人一起在這裡生活,而且相安無事,總算是一種緣份吧。3\8\2006寫

《溫家寶:再回興義憶耀邦》In Remembrance of Hu YaoB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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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我到貴州黔西南察看旱情。走在這片土地上,望著這裡的山山水水,我情不自禁地想起24年前隨耀邦同志在這裡考察調研的情形,尤其是他在興義派我夜訪農戶的往事。每念及此,眼前便不斷浮現出耀邦同志誠摯坦蕩、平易近人的音容笑貌,胸中那積蓄多年的懷念之情如潮水般起伏湧動,久久難以平復。

1986年年初,耀邦同志決定利用春節前後半個月時間,率領由中央機關27個部門的30名幹部組成的考察訪問組,前往貴州、雲南、廣西的一些貧困地區調研,看望慰問各族幹部群眾。耀邦同志想以此舉做表率,推動中央機關幹部深入基層,加強調查研究,密切聯繫群眾。

當時,我剛調任中央辦公廳副主任不久,耀邦同志讓我具體負責組織這次考察訪問工作。2月4日上午,耀邦同志帶領考察訪問組全體成員從北京出發,前往貴州安順。由於安順大霧,飛機臨時改降貴陽。當天下午,耀邦同志又換乘麵包車奔波4個多小時趕到安順。晚飯後,耀邦同志召開會議,把考察訪問組人員分成三路,分頭前往雲南文山、廣西河池和貴州畢節地區。

第二天清晨,耀邦同志帶著我和中央辦公廳幾位同事從安順出發,乘坐麵包車,沿著曲折的山路在黔、滇、桂交界處的崇山峻嶺中穿行。耀邦同志儘管已年過七旬,但每天都爭分奪秒地工作。他邊走邊調研,甚至把吃飯的時間都用上,每天很晚休息。離開安順後的幾天里,耀邦同志先後聽取貴州鎮寧、關嶺、晴隆、普安、盤縣和雲南富源、師宗、羅平縣的匯報,沿途不斷與各族群眾交流,瞭解他們的生產生活情況。他還在羅平縣長底鄉與苗族、布依族、彝族、漢族群眾跳起《民族大團結》舞。2月7日傍晚,耀邦同志風塵僕僕趕到黔西南州首府興義市,入住在州府低矮破舊的招待所。

時已立春,興義早晚的天氣仍然陰冷潮濕。由於沒有暖氣,房間里冷冰冰的。我們臨時找來3個小暖風機放在耀邦同志的房間,室溫也只有攝氏12度左右。經過幾天馬不停蹄地奔波調研,耀邦同志顯得有些疲憊。我勸他晚上好好休息一下,但他仍堅持當晚和黔西南州各族幹部群眾代表見面。

晚飯前,耀邦同志把我叫去:「家寶,給你一個任務,等一會帶上幾個同志到城外的村子里走走,做些調查研究。記住,不要和地方打招呼。」 

到中央辦公廳工作之前,我就聽說耀邦同志下鄉時,經常臨時改變行程,與群眾直接交流,瞭解基層真實情況。用他常說的話就是,「看看你們沒有準備的地方」。所以,當耀邦同志給我佈置這個任務時,我心里明白:他是想盡可能地多瞭解基層的真實情況。

天黑後,我帶著中央辦公廳的幾位同志悄悄離開招待所向郊外走去。那時,興義城區只有一條叫盤江路的大路。路旁的房子比較低矮,路燈昏暗,街道冷清。我們沿著盤江路向東走了10多分鐘就到了郊外。這裡到處是農田,四週一片漆黑,分不清東南西北。看見不遠處,影影綽綽有幾處燈光,我們便深一腳淺一腳摸了過去。到近處一看,果然是個小村子。進村後,我們訪問了幾戶農家。黑燈瞎火的夜晚,純樸的村民們見到幾個外地人感到有些意外,但當知道我們來意後,很熱情地招呼我們。

晚上十點多,我們趕回招待所。我走進耀邦同志的房間,只見他坐在一把竹椅上正在等我。我向他一五一十地匯報了走訪農戶時瞭解到的有關情況。耀邦同志認真地聽著,還不時問上幾句。他對我說,領導幹部一定要親自下基層調查研究,體察群眾疾苦,傾聽群眾呼聲,掌握第一手材料。對擔負領導工作的人來說,最大的危險就是脫離實際。多年來,耀邦同志這幾句語重心長的話經常在我耳旁迴響。

2月8日是農曆大年三十。耀邦同志一大早來到黔西南民族師範專科學校,向各族教師拜年並和他們座談。接著,他又興致勃勃地趕到布依族山寨烏拉村看望農民,並到布依族農民黃維剛家做客。黃維剛按照布依族接待貴客的習俗,把一個燉熟的雞頭夾放在耀邦同志的碗里。就這樣,耀邦同志和黃維剛全家有說有笑地吃了頓團圓年飯。

隨後,耀邦同志又乘汽車沿山路行駛一百多公里,趕到黔桂交界處的天生橋水電站工地,向春節期間堅持施工的建設者們致以節日的問候。當晚,耀邦同志在武警水電建設部隊招待所一間簡陋的平房中住下。不久,他開始發燒,體溫升到38.7度。事實上,從午後開始,耀邦同志就感到身體不適。不過,他依舊情緒飽滿地參加各項活動。

除夕之夜,辭舊迎新的鞭炮在四周響個不停,但大家沒有心思過年。我和耀邦同志身邊的工作人員一直守候著他。2月9日,初一早晨,耀邦同志的體溫達到39度。這裡遠離昆明、貴陽、南寧等大城市,附近又沒有醫院,大家都很著急。好在經過隨行醫生的治療,耀邦同志到晚上開始退燒,大家的心才放了下來。

2月10日上午,身體稍稍恢復的耀邦同志不顧大家的勸阻,堅持前往廣西百色。經過320多公里的山路顛簸,耀邦同志於晚上6點多到了百色。在百色期間,耀邦同志帶著我們參觀了中國工農紅軍第七軍舊址,並與百色地區8個縣的縣委書記座談。2月11日晚,我們趕到南寧。隨後兩天,耀邦同志在南寧進行短暫的休整。我根據耀邦同志的要求,又帶著幾個同志到南寧市郊區就農業生產、水牛養殖、農產品市場等問題進行調研。每次回到住地,他總是等著聽我的匯報。14日和15日,耀邦同志經欽州前往北海市,先後考察了北海港和防城港的港口建設。2月16日,耀邦同志又折回南寧,與三路考察訪問組人員會合。接著,他用兩天半的時間聽取了考察訪問組和雲南、廣西、貴州的匯報。

2月19日下午,耀邦同志根據自己13天沿途調查的思考並結合有關匯報,在幹部大會上作了即席講話。他特別強調,中央和省級領導幹部要經常到群眾中去,到基層去,進行調查研究,考察訪問,密切上級與下級、領導機關同廣大人民群眾之間的聯繫。這樣,不僅可以形成一種好的風氣,產生巨大的精神力量,更重要的是有助於實現正確的領導,減少領導工作的失誤,提高幹部的素質,促進幹部特別是年輕幹部健康成長。

1986年2月20日下午,耀邦同志率領考察訪問組回到北京,結束了歷時半個多月的西南貧困地區之行…… 

時光飛逝。耀邦同志當年帶領我們在西南考察時的情形歷歷在目,仿彿就在昨天。今年4月3日,當我再次來到興義市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先低矮落後的小城已發展成為一個高樓林立的現代化城市,興義城區現在的面積比1986年拓展了4倍多,城區人口增長近3倍。

睹物思人,觸景生情。耀邦同志派我夜訪的情景又在眼前,一股舊地重尋的念頭十分強烈。當天晚飯後,我悄悄帶了幾個隨行的同志離開駐地,想去尋找那個多年前夜訪過的村莊。燈火輝煌的盤江路上,商舖林立,十分熱鬧。原先那個村莊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幢幢拔地而起的高樓。我堅持要再夜訪一個村莊,仍然只帶隨行的幾個工作人員來到郊外。在遠處幾片燈光引領下,我們走進永興村,敲開農戶雷朝志的家門,和他及他的鄰居們聊了起來…… 

耀邦同志離開我們21年了。如今,可以告慰耀邦同志的是,他一直牽掛的我國西南貧困地區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竭盡畢生精力為之奮鬥的國家正沿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闊步前行。

1985年10月,我調到中央辦公廳工作後,曾在耀邦同志身邊工作近兩年。我親身感受著耀邦同志密切聯繫群眾、關心群眾疾苦的優良作風和大公無私、光明磊落的高尚品德,親眼目睹他為了黨的事業和人民的利益,夜以繼日地全身心投入工作中的忘我情景。當年他的諄諄教誨我銘記在心,他的言傳身教使我不敢稍有懈怠。他的行事風格對我後來的工作、學習和生活都帶來很大的影響。1987年1月,耀邦同志不再擔任中央主要領導職務後,我經常到他家中去看望。1989年4月8日上午,耀邦同志發病搶救時,我一直守護在他身邊。4月15日,他猝然去世後,我第一時間趕到醫院。1990年12月5日,我送他的骨灰盒到江西共青城安葬。耀邦同志去世後,我每年春節都到他家中看望,總是深情地望著他家客廳懸掛的耀邦同志畫像。他遠望的目光,堅毅的神情總是給我力量,給我激勵,使我更加勤奮工作,為人民服務。

再回興義,撫今追昔,追憶耀邦。我寫下這篇文章,以寄托我對他深深的懷念。

Wednesday, April 14, 2010

The Nuclear Summit 試看天地翻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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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bama, China Discuss Iran At Nuclear Summit

U.S. President Barack Obama (R) meets with China's President Hu Jintao at the Nuclear Security Summit in Washington April 12, 2010. REUTERS/Jim YoungBy Caren Bohan and Paul Eckert

WASHINGTON, April 13 (Reuters) - U.S. President Barack Obama's drive for tougher sanctions on Iran picked up momentum on Monday in talks with Chinese President Hu Jintao that also focused on their countries' fractious economic relationship.

Their 90-minute encounter came at the start of a two-day nuclear security summit of nearly 50 countries aimed at finding ways to prevent terrorists from getting their hands on weapons-grade nuclear material.

Ukraine provided the first example by agreeing to give up its highly enriched uranium.

Iran's nuclear program, which the West fears is a cover to build an atomic bomb, is not on the agenda of the summit, but the presence of so many world leaders in one place gave Obama an opportunity to again make his case for fresh sanctions to be imposed on Tehran over its refusal to halt uranium enrichment.

U.S. and Chinese officials who briefed reporters after the talks described a positive, constructive atmosphere on Iran. China, which has close economic ties with Iran, has been reluctant to sign on to tougher sanctions.

Obama also raised U.S. concerns about China's currency, the yuan, and urged the country to move to a more market-oriented exchange rate.

Washington has been pressing Beijing to lift the value of the yuan, and many U.S. lawmakers say that by deliberately holding down its currency China is giving its firms an unfair export subsidy that costs jobs in many countries.

U.S. Treasury Secretary Timothy Geithner and White House economic adviser Larry Summers attended the meeting between Obama and Hu. A U.S. official said Obama had also raised the issue of market access for U.S. goods.

On Iran, Hu told Obama that China and the United States shared the same overall goal, Chinese Foreign Ministry spokesman Ma Zhaoxu said.

Ma's comments confirmed China's recent decision to join in in discussions on reining in Iran's nuclear program but did not indicate a new willingness to embrace harsher sanctions, such as ones that would target the Islamic Republic's energy sector.

Ma also repeated China's standard call for "dialogue and negotiations" with Iran.

A U.S. official said China and the United States agreed their representatives would work on a sanctions resolution.

Hu's agreement to attend the summit was perceived as a positive sign in Washington after U.S.-Chinese relations were strained by Obama's meeting with the Dalai Lama, China's Internet censorship, and U.S. pressure over China's currency.

IRAN DISMISSES SUMMIT

Iran dismissed the U.S. summit and said it would not be swayed by any decisions made there. "World summits being organized these days are intended to humiliate human beings," Iranian President Mahmoud Ahmadinejad said in Tehran.

Obama also had a one-on-one meeting with Jordan's King Abdullah, who like many Arab leaders is worried about Iran's potential for Iran developing a nuclear weapon and triggering a Middle East arms race.

The summit in Washington's downtown convention centre, which was surrounded by a heavy security cordon of troops and police and high fences, is the culmination of a hectic period of nuclear diplomacy for Obama.

Last week he signed a new treaty to cut U.S. and Russian nuclear arsenals and unilaterally announced the United States would limit its use of nuclear weapons, a plan that came under heavy fire from his conservative critics.

The summit -- the biggest U.S.-hosted assembly of world leaders in six decades -- will be a test of Obama's ability to rally global action on his nuclear agenda.

It had its first tangible outcome when Ukraine announced it would give up its stockpile of highly enriched uranium by 2012, most of it this year.

Kiev has enough nuclear material for several weapons. It will convert its civil nuclear program to operate on low-enriched uranium. Washington agreed to provide technical and financial support for the effort, U.S. officials said.

Canadian Prime Minister Stephen Harper, who is also attending the summit, pledged to send a "significant quantity" of Canada's spent nuclear fuel to the United States by 2018.

A draft final communique shows leaders will pledge to work toward safeguarding all "vulnerable nuclear material" within four years and take steps to crack down on nuclear smuggling.

The list of leaders in attendance ranged from heads of state of traditional nuclear powers like Russia and France to nuclear-armed foes like India and neighbouring Pakistan.

© REUTERS 2010

With Beef and Potatoes 鳥兒問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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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奴嬌·鳥兒問答 - 毛澤東(1965年秋)

鯤鵬展翅,
九萬里,
翻動扶搖羊角。
背負青天朝下看,
都是人間城郭。
炮火連天,
彈痕遍地,
嚇倒蓬間雀。
怎麼得了,
哎呀我要飛躍。

借問君去何方,
雀兒答道:有仙山瓊閣。
不見前年秋月朗,
訂了三家條約。
還有吃的,
土豆燒熟了,
再加牛肉。
不須放屁!
試看天地翻覆。

Tuesday, April 13, 2010

Boston Chinatown Library 波士頓華埠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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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聲入耳

“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這是明代東林黨領袖顧憲成所撰寫的一副對聯。在1604年,顧憲成愎修無錫東林書院,講學之餘,更評議朝政。這副對聯成了顧憲成主持東林書院的宗旨,反映出無論環境有多惡劣,莘莘學子不單刻苦讀書,還要關心國家大事,與“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傳統讀書人,形成強烈的對比。

週末趁天空放晴,駕車到附近的建築材料店,購買一些修補物料,途經波士頓羅莎蓮杜鄰區圖書館分館。館外民情洶湧,有近兩百男女老幼在館前聚集,還有嬰兒車,在行人路上匯成一個半月形的示威圈,手持自制標語牌,抗議關閉波士頓鄰區圖書分館,並歡慶保衛分館,成功免受關閉之危。路過的車輛無不響按,表示支持,情況雖然是十分平和,見遠處有兩輛警車在戒備,以防萬一。

由於波士頓市政府財赤問題,圖書館將欠缺3百20萬的開支,去維持全市27間圖書分館的開放。緊縮建議包括關閉一些圖書館、縮短開放時間及日數、裁減工作人員等,這些都不是新鮮的了。市政府當然會埋怨州政府,減少對波士頓市的撥款,這應該是事實。

麻州政府對波士頓圖書館的撥款,由2009年的8百90萬,到2011年,減少至2百40萬。這類削減當然是因經濟衰退,而帶來的連鎖反應,但是,這亦涉及開支優先的問題。政府一方面要提高學生的閱讀能力、考試成績,又要培養青少年有良好的讀書習慣,在課餘、假期有健康的去處及活動,圖書館支出竟成為裁減的對象,這絕對是不成話的。而事實上,由於經濟不景,到圖書館的人是多了,圖書的流通量也大增。圖書館一經關閉,就難望有重開的一天,唐人街圖書館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了。

唐人街圖書館自關閉那天,到重開華埠臨時店面圖書館,足足已經是有45個年頭了。在1965 年,正是唐人街圖書館拆毀之時,比若那年在波士頓華埠出生的嬰兒,到有心人出錢出力,打開店面圖書館的一天,已經是人到中年了。是否再要等多另一個45年,唐人街圖書館才會重見天日呢!若每一個華埠居民,好如明朝東林黨人的努力、羅莎蓮杜鄰區坊眾的鬥志,唐人街圖書館當然不會遭到被摧毀的命運。

華埠臨時店面圖書館是只開了3個月,共427小時,僱用了兩名受薪職員,收到超過5000本圖書捐贈,借出了1374本圖書,其中過半是中文書,39個義工,投入了超過1300小時的義務工作,發出540張借書證,舉辦了110項活動。有機會在一次華埠社團春宴上,與店面圖書館的發起人德福Davol夫人同桌,談到圖書館在關閉後下一步的工作時,這位白人女士表現十分樂觀。

由於德福夫婦兩人組成的波士頓街頭實驗室Boston Street Lab的出色工作,成功地在華埠開設店面圖書館,受到社區大眾的支持,因而獲波士頓華人前進會的表揚。而華埠圖書館之友現正尋求,爭取在中華貿易大樓重開圖書館。現時該樓宇是屬波士頓重建局擁有,大部份出租單位是空置的。德福夫人對華埠社區寄以厚望,並願意繼續為爭取華埠永久圖書館的設置而努力。

任何政客在競選時,都斬釘截鐵地說,要為華埠爭取圖書館,並列進在他們的選舉政綱內,但在當選後,一切便變得模糊不清了。是他們聽不到華埠的聲音,還是聲聲不能入耳。華埠圖書館是不能與目前財赤,要關閉數間圖書分館而相提並論的。遠在1896年,華埠圖書分館已在泰勒街開設,後因興建麻州收費公路與中央幹線及大同村,便在1965年拆毀。

多年來,華埠年青人及居民要爭取的是還我圖書館、還我華埠。在華埠興建大量豪華公寓之餘,也要建造及經營一個安居樂業勤讀書的社區。盼望有朝一日,明代顧憲成的“聲聲入耳、事事關心”對聯,必定會掛在華埠永久圖書館門外。

Tuesday, April 6, 2010

Brother Sharp 犀利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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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利哥

在未談“犀利哥”之前,首先講述一下“犀利”一詞的由來。《漢書馮奉世傳》有說﹕然羌戎弓矛之兵耳,器不犀利,可用四万人,一月足以决。颜師古注曰:今俗刀兵利為犀。犀者堅也。因此,犀利有堅固銳利的意思,又作形容語言、文辭、感覺、目光等尖銳與鋒利。但是,香港人則有另一說,“犀利”是來自“犀飛利”, 這是美國名牌Sheaffer鋼筆的廣東話音譯,取其筆身堅固、筆鋒銳利之意。

最近 “犀利哥”一詞,成了網上點擊極高的詞目,共有37,700,000條。這位大哥是在寧波市流浪街頭的叫化子。起初有人在攝影社區蜂鳥網,上傳了一組流浪漢的照片,其後在2010年2月23日,因天涯論壇出現了一篇帖子——《秒殺宇内究極華麗第一極品路人帥哥!帥到刺瞎你的狗眼!求親人們人肉詳細資料》,從此“犀利哥”便迅速走紅。

犀利哥衣著打扮十分入時,有長長的冬天大衣,象拔形厚厚長褲,圓領毛衣,腰上結上鮮豔的彩帶,抱著名牌時裝店紙挽大袋,一頭零亂有特色的濃密頭髮,臉上略為修飾過的鬍子,嘴咬著香煙,把雙眼晴煙薰得額外迷茫,露出一派大都會憂鬱的神態。香港有電視新聞採訪隊北上直擊報導,台灣、日本、新加坡報章均有轉載,就連英國獨立報也以Brother Sharp為標題,大做文章。

“犀利哥” 潮爆的形象,立刻觸動了網民的神經,把“犀利哥” 的頭像套上名牌妍新的時裝及電影海報上,這樣一來引起人們更多的關注了,從此便揭開了這潮丐的身世,也改變了他寧靜、與世無爭的生活。“犀利哥”本名程國榮,在1976年10月10日出生,戶籍屬江西省上鐃鄱陽縣,在一個只有200戶人家的窮村落長大。程國榮曾在1997年參軍,退役後離開妻兒,另外一兒子還未出生,與同鄉到寧波打工,開始時還有寄錢返家中,但此後便了去無蹤。

由於媒體鋪天蓋地的報導,“犀利哥”平靜的流浪生活,引起寧波市政府的注意,在社會部門強行干予下,獲悉“犀利哥”的真名,又經《錢江晚報》的報導,“犀利哥”的弟弟程國聖與母親認出程國榮,便專程由鄉間趕到寧波市,把程國榮接返家鄉,與兩名兒子團聚,不幸的是程國榮的妻子與父親,早在兩年前的一宗車禍中喪生, 但是,這總算是大團圓結局。

在波士頓華埠的“犀利哥”、甚至“犀利姐”又怎樣呢?在這裏的唐人街,起碼有4個“犀利哥”、一個“犀利姐”。他們各有地盤,互不相干。常常睡在天主教堂外石級的黑人“犀利哥”,已在那裏渡過了一個濕冷的嚴冬。路過的人都給他關心,問他有沒有人給他麻煩,更送他棉被、毛毯、食物及金錢。他比較喜歡乾淨,老是穿上一雙潔淨的白襪子。上月中,他僅有的家當全被清理去,不知內裏的原因,只歎教堂之大,竟無處容下“犀利哥”,覺得絕對有點無奈。

在唐人街出入的,不可能沒有見過一道長型的“犀利哥”,他長駐在華經會玻璃門外,穿著又髒又厚的大衣,還未脫下冬季的衣服,挽著兩袋沉重的行李,通常是站著睡。沒有人知道他家鄉是來自何方,他從不與人說話,看來他是不愁食物的。你不理睬他,他不給你打撓。離華埠較遠的公園,又是另一“犀利姐”睡覺的地方。曾有機會與她交談,她說沒交房租,被房東趕了出門,好不容易替她找到已成家的女兒,暫有棲身之所,不久,又見她在街上流浪,因她檢來太多雜物,大廈管理處不容,結果又在公園流連,她說收容所品流複雜,加上語言不通,最後還是選擇了到公園去。

曾幾何時,“犀利哥”成了型男潮漢的代名詞。沒有人會懷疑這些流浪漢有犀利的求生本能,敏銳的環境適應力,執著的生活方式。假若,流浪街頭是他們願意選擇的生活,絕不會有人認為需要進行干涉的,但是,如生存環境變得難耐,有需要作出改變,希望他們有機會及懂得怎樣求助,政府及僑社對他們是有責任的。有人說奧巴馬是“社會主義”者,這多少是帶有負面的指控。主義可以是很可怕的,但社會不應是涼薄、冷酷無情的。失落在異鄉波城,最不想看見的,就是“犀利哥”無助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