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June 30, 2008

Mountain Hiking in Autumn 秋山行旅圖


















隱藏在波士頓唐人街的橫街窄巷中,原畫收藏在波士頓藝術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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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暴行 Alledged Brutality

以下是譯自一張在麻州昆士市散發的英文傳單﹕

在2006年4月30日午夜後,華人前進會組織員陳玉珍及三位友人遭昆士市警察無故暴力毆打,受害人全部是年輕的華裔移民。

這群友人剛離開在昆士市的一個定婚酒會,在88超市附近的合法泊車位停下來,其中一輛車被州警截停查詢,當三友人站在車旁答覆巡警的詢問時,一輛昆士市警車駛近停下,在沒有任何警告的情況下,一名警察跳出車外,直向三人的眼部噴射“胡椒噴霧”,而站得最近的是陳玉珍,她身高只有五呎左右,竟被三名男性警察圍毆,打至眼部瘀黑,面部淤腫,其中一友人更當場被打暈。

在整件事件中,那些警察不停用粗言穢語向他們高聲辱罵,然後被把他們扣上手鐐帶返警局,現時,四人被控拒捕及/或行為不檢。

華人前進會連同昆士市的華人社區領袖,會召開社區會議,商討這次警察暴行及行為不當事件。同時,華人前進會也成立了一個去支持這四位受害人的委員會。

支持委員會的要求如下﹕

1) 立即撤銷對受害人的錯誤控罪
2) 賠償受害者在工作上及其他損失
3) 要肇事警察停職及停薪
4) 昆士市警署要公開道歉
5) 公開調查這傷人事件
6) 設多元化警隊及實施種族警覺訓練
7) 公開追究警察行為不當及濫用暴力

我們的努力是著重支持四位受害者,及針對昆士市警察的操守。同時,我們亦需要反問為何會發生這種行為?

很多有色人種,特別是年青人往往被當作疑犯看待,如一些年青黑人男性,若穿著時下流行的鬆身褲子或有帽的汗衫,走進商店時都會受嫌疑。這就是叫作“符合種族犯罪特性”。種族定形給有色人種青年帶來困擾,尤其是當他們去找工作,乘搭地鐵或與警察交涉的時候。

人們常把“黑人駕車”到白人區的罪案來開玩笑。在2003年,波士頓環球報發表了一個關於波士頓警局的調查報告,很值得注意的是,報告顯示出因交通違例被截停,而獲告票的白人只有46%;但在同樣的情況,中東人是51%,黑人是61%,拉丁裔人是61%,及亞裔人是63%。

現時,國會正在爭辯移民改革的問題,而反移民的情緒漸頻繁及無恥。雖然移民是分不同種族,就是有色人種要承擔這種憎恨。若這四個受害者不是華人的話,這些白人警察是否會用同樣的暴力對待他們呢?

正如陳玉珍說﹕“若我們這四個懂得英文的專業華裔青年,都被會警察這樣襲擊,不能想像警察會怎樣對待那些不懂英語的人了!”

欲知有關支持委員會的詳情,請致電華人前進會,電話﹕(617)357-4499

以下是筆者的意見﹕從表面看來,這是於1985年,發生在波士頓唐人街的黃龍光事件的翻版。但願這次發生在昆士市的不愉快事件,只是誤會一場,因為,種族和諧對社會的穩定是非常重要的,沒有人會在這些暴力行為上得益的。事件的真實情況漸浮出水面,但仍是疑點重重,是警察反應過敏,還是有人不服警察的干涉及查問呢?有沒有種族的成份在內呢?而當前的非法移民問題是否太情緒化,影響到人們正常及理智的判斷呢?當人們冷靜下來時,這事件是否會避免的呢?希望僑胞密切注意事態的發展,事情終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5\18\2006 寫

Sunday, June 29, 2008

金銀花 Honeysuckle Flow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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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ger Lily 虎斑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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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mbing of Kowloon Docks 轟炸紅磡大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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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市四君子 The Quincy Four

On April 30, 2006, Quincy Police viciously assaulted Chinese Progressive Association organizer, Karen Chen; Quan Manh Thin and Tat M. Yuen of Quincy; and Howard Ng of Somerville while they were coming home from a Chinese engagement party. All are young Asian Americans.

While the victims were talking with the state trooper next to Super 88 Market, a Quincy police car pulled up. Without warning, a police officer jumped out and pepper-sprayed three of them directly in the eyes at close range.

Karen Chen, who is just over five feet tall, was then tackled by three male officers; receiving a black eye, a swollen face, and bruises from the attack. Another victim, Tat M. Yuen was knocked unconscious by the police officer. Throughout the incident, the police officers repeatedly yelled at the victims, used profanities, and called them derogatory names.

The Quincy Police took the four innocent Asian Americans to the police station in handcuffs and falsely charged them with resisting arrest and/or disorderly conduct. If convicted, they may face jail sentences of up to 2.5 years and a criminal record detrimental to their future.

Over 150 people attended the first community meeting that was held on May 21, 2006 in show of support and solidarity for the Quincy 4. Since that first meeting, Karen Chen and Joanna Ng, a witness to the incident, have filed formal complaints with the Quincy Police Department about the police misconduct. The complaint is now being investigated by the FBI.

Eleven months after the incident and five pre-trial hearings later, the case is now scheduled for a trial to begin on April 9, 2007. The defense team expects the trial to last three days.

We ask that you come and bring your friends to fill the court room throughout the trial, to let the police officers know that the community is watching and to make sure that these victims of police brutality will be cleared of all charges. (This article was taken from Karen Chen's myspace.com )

Friday, June 27, 2008

Long Guang Huang Incident 黃龍光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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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來自台山的新移民,藉著餐館day off(休假),見身體有點不適,剛到過唐人街中藥店,執(配)了一劑茶,步經華埠尼倫街返家,突然飛來橫禍。一名身高六英尺,體重二百多磅的白人男子,從車上跳出,推黃龍光到牆邊,並揮拳向他的臉上打去,在驚魂未定之際,眼、鼻、口已被打破,血流滿面,當場倒在地上。路過的有在醫院實驗室工作的研究員,見狀上前喝止,那男子便立即竄回車上,揚長而去。這研究員便在現場收集目擊者的資料。在傍晚時分,波士頓市長費連攜帶兩袋雜貨,登門造訪,慰問黃龍光及其家人。事後,身高僅五英尺的黃龍光被控召妓、襲警及拒捕等罪名。這是發生在一九八五年,繼陳果仁事件後,轟動華人社區的一件大事。

逞兇男子並非別人,是隸屬波士頓警局風化組便衣探員,當日坐在車內的還有一名白人妓女,指證有一中國漢(Chinaman)在家中召妓而無付錢,探員載妓女在唐人街認人,很不幸,黃龍光就是這樣被人點相(認出)。有人更指出,在尼倫街地上檢到的是『春藥』,黃龍光當日休息是慶祝『共產』五一勞動節云。

在香港生活多年,曾參加過爭取中文為法定語文及保衛釣魚台等社會運動的,對殖民地警察過份使用暴力,經常『點錯相』(認錯人),當街被截停、搜身及『無事也要被打三拳』的事情,已是司空見慣,而類似黃龍光的遭遇,在荷里活電影亦看過不少,這裡所說的正是『小兒科』(不是大問題)。不過,從較深的層面看來,是有不同的成份。把事發的經過,進行細心分析,覺得黃龍光受屈辱的情況居多,更有種族因素在內,而且事情就是發生在唐人街,近著紅燈區,加上新移民語言不通,連串起來,便不是想象中這般簡單了。

當時,筆者也是新移民,到波士頓不久,正為家庭、工作與學業忙過不了,對社會問題及政治參予趨於平淡,興趣已不似當年。晚上,突然有社區領袖到家中探訪,目的是動員筆者『再戰江湖』,且責以大義。心想,若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又會怎樣呢?於是在思前想後下,趁孩子熟睡,乘夜拿起筆竿,憤而疾書,就黃龍光事件寫下『告波士頓同胞書』,記憶中,包括了五點要求﹕立即撤銷控罪,嚴懲肇事者,賠償受害人,保證不會再犯及向華埠道歉。

此後,社區開了連場大會,並在唐人街牌坊公園角集合,遊行往市政廳廣場示威,抗議警察暴行。社區組織促請當局正視華埠治安問題,而且要求社區有監控權。未幾,開庭審訊的日子到了,出席旁聽的老華僑,個個衣冠整齊。代表黃龍光的是李美華律師,雄辯滔滔,巾幗不攘鬚眉。過程是一面倒,妓女供詞前後矛盾,而六尺大漢竟被五尺小子『毆打』,警察當時亦無表示身份及來意,加上相方語言不通,結果,法官宣判黃龍光無罪,當庭釋放。事件平息後,政府給予黃龍光金錢賠償,黃龍光於去年逝世。

黃龍光事件發生後,社區發動了兩次週末夜巡唐人街,有近百人參加,他們攜同攝錄機,拍下在唐人街打圈嫖妓車輛的車牌,收到不少阻嚇作用。轉眼間,二十年已過,喜見華人為唐人街組織巡更,令華埠治安有了明顯的改善,期望有更多的青年人加入。事情告訴我們,只有齊心合力,唐人街才會一天比一天興旺。 1/17/2006寫

Thursday, June 26, 2008

誰殺死陳果仁 Who Killed Vincent Ch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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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到電影《 誰殺死陳果仁?》是在1994年夏天,我感到非常困擾和著急。當人們不知道可以做些什麼事情的時候,會覺得無力、迷茫、沮喪。寫和談論有關陳果仁事件,會有助我克服最初的震動。現在,雖然這件事對我來說,仍帶給我干擾,但是已成為歷史的一部份,我必須要記住,這事件就像南京大屠殺、美國屠殺美洲土著和納粹德國屠殺猶太人一樣。

在1982年6月的一個夜晚,年僅27歲的華裔工程師陳果仁,在結婚前兩天,與兩個朋友到酒吧喝酒。酒後,與一名舞女爭執起來,繼而又與羅納德艾賓施(一名在佳士拿車廠工作的工頭)和邁克爾尼茲(艾賓施的繼子)爭吵起來。當舞女從陳果仁他們那桌,移到艾賓施那邊時,艾賓施說﹕見到正野都不識貨,是嗎?臭小子!

這時,陳果仁有所反應說﹕我不是一個小孩。雙方進一步口角,「他媽的!就是你令我們無工開。」然後,根據陳果仁其中一位朋友說: 聽見艾賓施說﹕我就是不太肯定你一個小笨蛋,還是一個大笨蛋。這時,陳果仁就站了起來,並繞過我和吉米附近,走向艾賓施,艾賓施便站起來,陳果仁向他的胸口推了一下,艾賓施也推了陳果仁,他們開始毆鬥。(據艾賓施指稱,陳果仁首先動手。)

跟著便拳毆。然後,艾賓施拿起椅子,開始向陳果仁揮動。陳果仁也拿起椅子擋開艾賓施。意外地,椅子打中尼茲的臉,引致尼茲流血。尼茲便加入混戰。未幾,艾賓施及尼茲均躺在地板上,而陳果仁還站著。

酒吧老板把大家都扔出去。他們在停車場再發生口角。尼茲從他的汽車中,取出一根路易斯維爾重擊手棒球棍(紐約時代週刊,1989)。

當尼茲(或艾賓施)從汽車行李箱取出棒球棍後,陳果仁說﹕若你們放下棒球棍,我會奉陪到底。他們當然沒有放下,陳果仁和他的朋友便跑掉了。

艾賓施和尼茲在鄰區兜截 [據消息來源說,大約兜截了30分鐘],他們駕駛著普利茅斯房車,終於在附近的麥當勞找到了陳果仁。陳果仁設法逃跑,但被尼茲捉住。尼茲捉住陳果仁,艾賓施用棒球棍連續打陳果仁(紐約時代週刊,1989)。

根據影片中一個證人(休班警察)在被訪時表示:已有足够時間讓他們冷靜下來。艾賓施是喝過一點,但我不認為他是喝醉了。他確實知道他在做什麼,並且,他是做了。

艾賓施至少打了陳果仁的頭部四次。另一個目擊者亦是休班警察說﹕艾賓施揮動球棒,就好像棒球運動員打出一個全壘打一樣,是全身、全力進行的。

陳果仁被送往醫院,很快便進入腦死亡狀態,在昏迷了四天便死去。

在1983年,韋恩郡查爾斯考夫曼法官,判了艾賓施和他的繼子邁克爾尼茲過失殺人罪、罰款及監守行為。法官判兩被告守行為三年,並罰款 $3000。考夫曼法官解釋說﹕艾賓施和尼茲的做法是想懲戒一下陳果仁。如果是一項殘殺行為,這些人會是被判入獄的 (紐約時報,1989)。

亞太美社區對這輕率的處罰,認為是一種侵犯,於是訴諸聯邦法庭,說這是違反陳果仁的民權。美國聯邦司法部向艾賓施和尼茲提出控訴。

在1984年,艾賓施被判侵犯陳果仁的民權,罪名成立,判入獄25年,尼茲則無罪釋放,並指示尼茲要接受戒酒治療,簽保$20,000後獲釋。艾賓施和他的繼子尼茲沒有在監獄渡過一天。不久,因法律上的技術問題,判罪被推翻,判令重審。

在1987年,在辛辛那提一陪審團徹銷了對艾賓施的控罪,指出襲擊無種族動機。在年底,在對艾賓施的民事訴訟中,法庭批准了一項協議,艾賓施同意續年賠陳果仁家屬1百50萬元。這個47歲的被解僱工人艾賓施是無固定職業,要他支付巨額罰款,似乎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最後一次艾賓施(或陳果仁) 在報紙上出現是在1987年。在那個決定後,除了陳果仁的母親搬返中國廣東外,我是十分肯定,這已沒多大意義。

令人困惑不解的是,怎樣去理解整件事情呢。其中一個考慮是,美國的司法制度似乎是非常不一致和草率。一方面,殘殺一個人會被判罰款和守行為,另一方面,只要你是曾經一次涉及大麻,便可能被判終身監禁,而無可能獲假釋(大西洋月刊,1994年8月封面專題)。

關於這案最終是由美國法律作出裁決,(殺害陳果仁,給艾賓施和尼茲判三年守行為和付一筆$3000的罰款),在我看來似乎是不公道,但這判決並不是粗心大意的結果。案件是受到足够的重視,而是經過多年的審訊,且不是匆忙的決定。在1987年,由辛辛那提陪審團所作出的決定之前,司法部發表了一項聲明說,如果陪審團決定是「無罪」,司法部是不會進行上訴,之後,亦無席捲全國各地的抗議浪潮。似乎這些事件暗示出,這個裁決多少是準確地代表了美國人(在良心上)對這案件的看法。

與金洛尼被毆的案件相比是令人觸目的,是有相似的地方﹕首先是人民的抗議,聯邦法院下達侵犯民權的檢控,最後是聯邦法院的裁決。當然也有一個重要的區別: 在最後,二名毆打金洛尼的警察,在案件中被判有罪,艾賓施和尼茲則獲無罪釋放。我只能說導致這種區別,關鍵是在於抗議方式的不同,那個才是令人信服呢。我雖不主張暴亂,但我們必須要進行一個和平的抗議,去表達不滿,就好像暴亂一樣,要有充份的說服力,在當前的美國,這是近乎不可能的,在其對內和對外政策中,正義和理性的力量始終是會取得勝利。

對我而言,這些均強調了什麼是構成「正義」,這從來不是一件簡單抽象的事情,但是有一個相關的因素,什麼是大多數人相信的,而是當前可以被接受的或合理的,而且在乎國家那些人擁有大部份的政治力量。二百年前,喬治華盛頓擁有黑奴,這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四十年前,仍有種族分隔的旅館、洗手間和飲水器,這是當時完全可以接受的。在今天,完全可以被接受的是,美國法律對膚色是採用不同的正義標準,並會考慮到抗議所造成金錢上的損失。(譯自田中知之在互聯網上的文章)6\27\2007譯

Wednesday, June 25, 2008

BOSTON DUNKIN' 波士頓鄧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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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濃時 Tea Time and Coffee Break

在九龍深水埔、旺角一帶的茶餐廳,無論是泡製奶茶或咖啡,都是用布袋(並不如流傳中所說,用舊絲襪那麼香艷)裝好上等紅茶或咖啡,放在高身的搪瓷壺,用大開水沖進布袋一泡,再在明火爐加熱,在奉客前,從壺中倒出,一再穿過布袋,傾在厚厚的杯子裡,加上濃縮的煉奶,這樣的一杯咖啡或紅茶,在六、七十年代收費在三毫至一元不等,價錢公道,其樂無窮。

香港人承襲了英國人喝下午茶的習慣,要形容這些茶餐廳及杯中之物,就只有『香、濃』兩個字。不過,用這種方法泡製出來的紅茶或咖啡,就算濃度洽到好處,亦未能立即滲發出誘人的芬芳,要在加進三花淡奶或壽星公煉奶後,濃鬱的香味才能揮發出來,這就是港式奶茶及咖啡吸引人之處,相比之下,在波士頓的鄧勤(Dunkin)或星巴克(Starbucks)連鎖店的咖啡,只得望塵莫及了。

雖然,在波士頓是不能找到用布袋式泡製的奶茶或咖啡,但在唐人街的咖啡店,仍是一個老華僑相敘、談天的好去處。自從在八十年代初,在華埠與下城之間,開了拉菲逸酒店,當中有一半圓形的飲食長廊,在巨型的玻璃窗下,是一個小小的人工溜冰場,環境舒適,清潔明朗,距離華埠只有一箭之地,習慣了唐人街吵吵鬧鬧氣氛的老人家,亦轉移陣地,到那裡享受一番。十年後,那些店鋪始終不能做下去,當然租金是一個大問題,加上來自下城黃金地帶的競爭,經營起來是非常吃力的。這家酒店後來也被大財團收購,那裡的商場亦改建。酒店改了名,飲食長廊不見了,老華僑又撤返唐人街的咖啡店,繼續依舊在那兒聊天、論政了。

早上,在咖啡店光顧的老人家,有的剛從查理斯河晨運完畢,有的是在附近的老人屋居住,到咖啡店與同鄉喝咖啡之餘,多談論黨國大事,對杯中物,是不大講究,要討論的主題,不外是拿當天的各大華文報紙的新聞來作一個大比拼,星島日報是怎樣說,世界日報選哪個消息做頭條新聞,而僑報的報導立場及取向又是怎樣,哪一張報紙天天在撒謊。這些談話從來就不會是輕輕鬆鬆的,口味相同的,當然是十分的投契,若話不投機,拂袖而去也經常會有。可謂合得來的就濃如咖啡,言不及耳的就淡如清水,彼此是愛恨分明,唐人街一向就是這樣,新、老華僑都背著歷史沉重的包袱,往往因黨國之事,爭論得臉紅耳赤,原本已不及香港香濃的咖啡,更變得不是味道了。

其實,國家大事那得要讓我們海外的華僑來操心,開明的政府會順應民意,受大眾傳媒言論的監督,加上健全的議會、公平的選舉及廉潔的公務員制度,一切不是很好辦嗎?但事實就偏偏不是這樣,令七老八十的海外遊子,不去著眼杯中的咖啡,是用怎樣的方法去泡製,才能散發出濃淡適中的芳香,談起來,彼此的感情才能融進杯中,反而被每天已扭曲的新聞報導,傷透了情懷,人在桑榆之間,還要添上不必要的煩腦,是情繫故國,還是鞭策未來呢?恨不得早些會有一個能令大家接受的答案。

偶然間,在一個悠閑的早上,來到了唐人街的咖啡店,伸長了耳朵,特意聽聽那裡的老人家在談些什麼,不會令人感到多大的意外,又是談論黨國之事。若說﹕情到濃時酒可棄,有什麼事情拋不開、放不下呢?雖然,這會是非常不禮貌,真想插話,勸他們先討論一下咖啡的濃淡、口味及泡法,至於國家大事,暫且留待下一代聰明的人去解決吧!為生活,已勞碌了一輩子,何必再去傷神呢?異鄉濃情,才得教人去擁抱、珍重! 1/31/2006寫

Iconic Pantyhose Tea 港式絲襪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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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June 24, 2008

The Sons of Liberty 自由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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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木與樹人 Every Person Is A Tree

古語謂﹕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意思是說﹕樹木要生長十年才成材,而要經過一百年才能培養一個人。這個廣被教育界引用的成語乃出自《管子。上編。修權》,原文是﹕一年之計,莫如樹谷;十年之計,莫如樹木;終身之計,莫如樹人。一樹一獲者,谷也;一樹十獲者,木也;一樹百獲者,人也。不管樹木生長有多久、有多大,不同的人會對樹木有不同的感覺。

小時候,聽老師讀過對樹木的三種看法一文,印像頗為深刻。課文大慨是說﹕木匠看見一株樹,就想著怎樣用木材去造一張椅子。藝術家看到一根樹,便想想怎樣去雕出一件藝術品。而商人呢?就打量怎樣鋸下樹木,賣出去賺錢。這三種看法都是惡中帶善,因為都先要殺樹,才作其他用途。有朋友對樹木則是滿懷敵意的,老是想把後園的樹趕盡殺絕,鋸得鋸、砍得砍,總得要寸草也不生,原因只為了不想打掃、清理落葉,這種態度是絕不可取的了。

打開波士頓的市政府網頁,會看到在哪一年,種了多少樹。不過,唐人街中心地帶,真的好像是混凝土森林一樣,樹就只有聊聊數株,孤苦伶仃,教人心酸。十多年前,筆者在華埠成人英文班任教,學生送來一小包白果,說是在郭培理廣場(Copley Square)檢來的,且說,在華埠泰勒街中華公所外亦有。盛意拳拳,只好收下。下課後,特意途經公所,果然發現在馬路的兩邊,種有十餘棵銀杏樹,但地上就連一粒銀杏也沒有看到,是全被人檢去,還是因環境問題結不出果實來,這就要作進一步觀察了。

銀杏樹的葉非常獨特,形狀好像一把打開了的中國扇,在微風蕩漾的季節裡,翩翩起舞,令人神觴,撩起點點鄉愁,十分想家。銀杏樹英文名是Ginkgo,是拉丁文音譯中文銀杏兩字,原產地當然是中國,早在一億四千萬年前已有,果仁可食,美味可口,更有藥用價值,不知是誰的好主意,把銀杏種在華埠,乾脆就把它命名為『華埠之樹』好了。

離唐人街不遠,在現時麻州車牌登記處,那裡曾有一株名樹,可惜,在1775年被效忠英國的人砍掉。在這棵有一百多年的榆樹下,反抗英人統治的組織名為『自由之子』常在那裡聚集,英軍視之為眼中釘,要鏟除而後快。為紀念這群反英爭取獨立的份子,現在,在建築物的牆上塑有一棵榆樹,而對面中華貿易大樓外的地上,則鑄有銅碑,銘文是﹕二百年前,此處長有美國第一顆自由的果實。若說這不是樹人,又是什麼呢?

十多年前,筆者與一群小學四年級學生,在華埠昆士學校正門入口當中,種下了一株樹,就是有著同一目的,希望這一代的中國移民長大成材,爭取華人應有的權益,只見那樹如今已可合抱成拱,枝葉茂盛,到『一樹百獲』的日子,還會遠嗎? 1/11/2006寫

Ginkgo 銀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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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June 23, 2008

High-Rise on Oak Street 屋街的高樓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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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街 Oak Street

在華埠,若然是要找『橡樹街』,必會令人五里雲霧,不知所蹤,但如說『屋街』,就連三歲孩童亦能指出在那裡了。

屋街是從英文Oak字音譯而成,意思是橡樹。橡樹是麻省三大名樹之一,其餘兩種是榆樹及楓樹。榆樹是麻省的象徵,而秋風紅葉的景色,就全憑楓樹了。至於橡樹,往往給人的印像是堅毅不屈、挺直傲立。當北風呼呼、萬里雪飄之時,橡樹的葉雖變了深褐色,但仍是鬥志頑強,堅持不掉下地上來,而果實硬如鐵石,令人敬而遠之。

雖然,華埠的範圍經歷過無數的變遷,加上新移民不斷在唐人街安家落戶,屋街仍然可以說是華埠一條主要的街道。其實,屋街只有短短三、四個街段,東起大同村,西至公路村,但是,亦面臨過不少風霜雨雪。

在五、六十年代,醫院、大學、公路及機構的擴張,對華埠進行了有持無恐的蠶食、鯨吞,房屋短缺,租金上揚,居住環境一天比一天差,加上新的一代兒女成群,這一帶的居民再無法在華埠住下去了,便搬離唐人街,到美信山(Mission Hill),漢登頓大道(Huntington Avenue),柯士頓(Allston) 及布頓(Brighten)地區,過往台山人稱之為『埠仔』,這些民房是沿著三條綠線地鐵街車分枝,幸好,往返唐人街的交通還算方便。

自七十年代開始,一些大學畢業生,專業人仕,僑胞及居民,眼見華埠慘況,不堪受辱,便組成了進步團體,如華埠土地房屋小組、亞裔文化中心,昆士學校社區委員會及華人前進會,為維護華人權益,挺身而出,不畏強權,據理力爭,進行了一役又一役的抗爭,其中最大規模的保衛華埠土地一戰,就在屋街拉開了序幕。

一向,大機構在華埠是為所慾為的,這一次更是口胃澎漲,達芙紐英倫醫院向波士頓重建局要求在屋街C地段處,建八層高的大型停車庫,並要拆毀在那裡的一幢三層高的舊民房,那是昆士學校委員會成人英文班的教學辦公大樓,愛群(Acorn,橡樹硬殼果)托兒所及華埠土地房屋小組辦事處的所在地。之前,波士頓重建局曾以一元賣給華埠社區,作為社區服務用途,如今出爾反爾,令人憤怒。其實,有政治警覺的社區人仕,早有準備,為著保護這棟舊樓,已在外牆繪畫了講述波士頓華人歷史的壁畫,主題用絲綢錦緞及衣車,貫穿了華人從平安里到菜地花園的生活歷程,由勞工到成為專業人仕的奮鬥經過。因此,拆毀這舊樓房,就是摧毀了波士頓華人的歷史。

為保衛屋街C地段這片土地,社區發動了簽名請願、集會、在市政廳示威、在華埠遊行,申明醫院停車庫對華埠有害而無益,會造成交通阻塞,空氣污染,有損華埠生活質素,最後社區用全民公投的方式,以絕大比數推翻華埠社區議會的決定。經過無數次的短兵相接及正面交鋒後,華人發揮了團結的力量,市政府已不能承擔起因這場抗收土地及維權風波而引起的政治壓力,終於向唐人街屈服了。

雖然醫院停車庫建不成,發展商就在原址建了二十八層高的信義大廈,並預留給社區組織在大樓內購買辦公室及設置公眾花園。現時,大廈已差不多住滿了,那裡的住客又是否知到,在上一個世紀九十年代,這片屋街土地之上,曾經有過一段震憾人心的華人抗爭歷史呢? 1/29/2006寫

Sunday, June 22, 2008

A Safe Haven During The Air Raid 普渡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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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ooth Sailing With Quan Yin 普渡慈航

架在差館天台上的角鐵塔,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警報聲,半英里範圍內的人群,清楚聽到這空襲的訊號。陳嬸正鋪開廉價收集得來的故衣(舊衣服),在紅磡街市外圍擺賣,想賺多一點錢去幫補家計。原來每人是六兩四米,已減到四兩六,一家幾口,那能吃得飽!

大女兒剛學會走路,把衣服翻來複去,玩得很開心。第二女正在陳嬸懷中吃奶。這天,天氣特別好,寒流已過,和暖的陽光,灑在每個人的臉上。原來面有菜色的陳嬸,亦透出幾圈紅薰。

鄰居梁師奶早已從良,丈夫是遠洋貨輪水手,花了大半生積蓄替她贖身,帶她埋街。梁師奶一直從寶其利街,跑到陳嬸的檔口,氣還未喘過來,三番四次催促陳嬸趕快收檔,到蕪湖街口的防空洞避開空襲。但陳嬸有點猶疑不決,滿以為這又是另一次的沒有預先警告的空防演習。不過,梁師奶就好像有預感一樣,說觀音昨晚報夢,眼前是人疊人,哀鴻遍野。

快!來不及了。梁師奶一邊幫陳嬸收拾細軟,一手抱起陳嬸的大女兒,連拖帶拉,把陳嬸一家幾口擠進觀音廟裡去。

日治時期的紅磡街,仍然是人煙稠密的地區,原因是九龍黃埔船塢就在那裏。英國人在紅磡建有在遠東最大、設備最完善的造船及修船廠,紅磡街坊稱之為『大廠』,這裏,養活了成千上萬的家庭。1944年10月16日,就在這一天,屬美陸軍14航空隊,從印度起飛的21架B-24 重型轟炸機,裝滿了每個有幾百磅重的超級殺傷力炸彈,與30架從太平洋航空母艦起飛的戰鬥機會合,此次傾巢而出的襲擊目標就是紅磡大廠,但附近的民居、學校也無一悻免了。

日本鬼子從英國人手中接收了大廠,船塢就成了日本艦隊的維修基地,多艘大型炮艦及魚雷快艇,就在船廠裝嵌,英國遠東艦隊吃過不少苦頭,加上美國在太平洋島嶼節節失利,九龍船塢便成盟軍報復的對像了。

觀音廟內已擠滿了街坊、過路的人及小商販。老人家口中念念有詞,小孩子躲在母親的懷裡,或蹲在祖母的身旁,半聲也不響。警報過後,緊隨著而來的就是彈如雨下,如雷灌耳的爆炸聲,震破了無邊的寂靜。在淡紅布帳蔭蓋下的觀音,毫不動容,神態自若,慈祥的笑容,滌蕩了無數張惶恐的臉。腳跟前的紙蓮花,在點滴的油燈下,閃爍不定,流露出顆顆的潔淨。碎裂的心靈,頓然得到救贖,平躺在觀音雪白的掌心之中。皇軍的刺刀,炸彈的破片,火藥的硝煙,都無法走近,靈光所到之處,化解了種種凶殘。

陳嬸的大兒子,在紅磡街坊公立小學,走避不及盟軍飛機瘋狂的轟炸,小小生靈被奪走了,第二兒子躲在書桌下,好奇地往窗門望過去,被碎片飛破眼角。

轉眼間,四週的民宅被移成平地,唯獨是觀音依然在那裏守護著。小小的觀音廟,救活了數百條生命。陳嬸莊敬的地整理一下衣履與儀容,用手巾抹去鬢上的灰塵,上前向觀音作了深深的一拜。梁師奶抱著及拖著陳嬸的兩個女兒,一步步避開重重疊疊的磚瓦,頭也不回地趕返寶其利街的住所。陳嬸則立即跑往學校,悲喜交加,早上才送兩個兒子上學,中午只能領回一個。強忍著淚水,回到家門前石級,便昏了過去。

三年零八過月已過去,香港光復了,大廠又重開了,觀音廟前一片熱鬧,香火比以前更加鼎盛。紅磡街冧巴溫(Number One,在洋人下工作的華人主管)及判頭(投標工程的老板)組成花炮會,每年的觀音誕,都捐錢燒一串巨型炮竹,超渡在盟軍空襲下喪生的遊魂。花炮會成員添男丁,可分到一份燒豬肉,生女只有一份白切雞。無論生男生女都有紅飽、棋子餅、紅雞蛋及金山橙,老人家還有利是。

祖母常說,戰後出生的我們一群,通通是『斬頭鬼』,若是女的,更多是冤鬼投胎,賠錢貨,惡依靠,難教難養。陳嬸為了多生一個男丁,每年都到觀音廟參拜,還神謝恩之餘,起碼簽上十元八塊的香油,睡一次觀音床,祈求早生貴子,補回在戰時失去的兒子。可惜三胎都是女孩,直到第四胎才得觀音的賞賜,產下麟兒。

想起來,這已是超過半個世紀的往事。大廠已改建成高樓大廈,在紅磡黃埔花園長大的一群,還有人向他們講述發生在觀音廟前的這一段故事嗎?至於陳嬸,並非是別人,她就是筆者的母親。而家裏一直供奉著的,是一尊白瓷觀音。

4\4\2003寫

Saturday, June 21, 2008

紅磡觀音廟 Guan Yin Temp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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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在一九四三年日治期間,英國政府允許盟軍,轟炸日軍在九龍船塢的據點,亦炸毀了不少民居,造成傷亡。其中最嚴重一次是誤中正在上課的紅磡三約街坊會公立小學,幾乎所有師生都死亡。紅磡觀音廟前後左右的屋宇不少被炸毀,但它仍是片瓦無傷,真是奇跡。

Friday, June 20, 2008

舊版中國地圖 The Old Map of 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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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海棠的哀思 Don't Cry For Me, Begonia!
在辦公室牆上掛了一小幅舊版中國地圖。不是對古老的東西有一種莫名的厚愛,而是,凝視著那塊像秋海棠的中國版圖,最能勾起一些遐想。

小學時,在國語課中,老師說﹕過去的中國版圖就像一葉秋海棠。放學後一直跑了十五分鐘,回到家裡,連書包也無心放下。母親站在門前,以為這個孩子又在學校出了什麼事,她的目光一直跟到露台上。花架上種了一盆秋海棠,把葉子翻來覆去,看了又看,口中喃喃自語﹕『多像!多像!』於是摘下最大的一片,用草紙包好,夾在書中,想拿回學校,給老師及同學看......

在香港英式殖民地教育下長大,從來就沒有『國家』的觀念,有的只是對中國文化、土地與人民的粗糙情懷。類似用秋海棠葉來比喻中國,這印像是十分深刻的,一直沒有從記憶中抹掉。

中學畢業,血氣方剛,正踫上了『保衛釣魚台運動』。是那葉秋海棠的情結,驅使我走進時代的洪流,冒著被港英警察拘捕及毆打的危險,參加了在維多利亞公園的集會,及在灣仔海傍的遊行,到日本駐港總領使館遞交抗議書。

在當時香港『左派』的眼中,『保釣』運動是『托派』在幕後操縱的,因此,在左派辦的『愛國學校』的學生,是禁止參加的,他們只得躲藏在陰暗的角落咽鳴。在七十年代的保土衛國運動中,就沒有他們的份兒。台大及師大學生只准在校園內集會遊行,美國及香港均有大規模的示威遊行,唯獨是中國萬馬齊喑。後來才知道是為中日建交鋪路,及為田中角榮訪華營造氣氛。心中的秋海棠,在胸口上緊緊的拉了一下。

在『保釣』的年代看中國地圖,香港及澳門下面分別寫上『英佔』及『葡佔』字樣,兩塊小小的土地,如今已重回中國的懷抱了。東沙、中沙、南沙及西沙群島,有些雖然是在地圖的範圍以外,亦在一旁的角落加上去。珍寶島根本是沒有標出,釣魚台列嶼亦沒有特別的註明。在秋海棠的北面,外蒙古是明顯地劃了出去,就好像被蟲蛀掉了一樣。曾醉臥在長安街頭的詩人李白,一覺醒來,家鄉『碎葉』現已成為吉爾吉斯斯坦共和國的領土了。

近日在電腦網上看到,在1999年,中國跟俄國簽訂了『中俄全面勘分邊界條約』,又在2002年,與塔吉克斯坦共和國簽了『中塔國界補充協定』。這樣,三百四十多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就從此劃了出去。

那葉壓在書本的秋海棠,一直沒有機會拿出來給老師及同學看。不知在哪年、哪月、哪一天,無意中打開那本舊書,枯黃乾脆的葉子,已碎裂成無數小片,散落在地上,拾也拾不起來。數顆淚珠,就掉落在其中。
10\25\2002寫

秋海棠的哀思 Don't Cry For Me, Begonia!

在辦公室牆上掛了一小幅舊版中國地圖。不是對古老的東西有一種莫名的厚愛,而是,凝視著那塊像秋海棠的中國版圖,最能勾起一些遐想。

小學時,在國語課中,老師說﹕過去的中國版圖就像一葉秋海棠。放學後一直跑了十五分鐘,回到家裡,連書包也無心放下。母親站在門前,以為這個孩子又在學校出了什麼事,她的目光一直跟到露台上。花架上種了一盆秋海棠,把葉子翻來覆去,看了又看,口中喃喃自語﹕『多像!多像!』於是摘下最大的一片,用草紙包好,夾在書中,想拿回學校,給老師及同學看......

在香港英式殖民地教育下長大,從來就沒有『國家』的觀念,有的只是對中國文化、土地與人民的粗糙情懷。類似用秋海棠葉來比喻中國,這印像是十分深刻的,一直沒有從記憶中抹掉。

中學畢業,血氣方剛,正踫上了『保衛釣魚台運動』。是那葉秋海棠的情結,驅使我走進時代的洪流,冒著被港英警察拘捕及毆打的危險,參加了在維多利亞公園的集會,及在灣仔海傍的遊行,到日本駐港總領使館遞交抗議書。

在當時香港『左派』的眼中,『保釣』運動是『托派』在幕後操縱的,因此,在左派辦的『愛國學校』的學生,是禁止參加的,他們只得躲藏在陰暗的角落咽鳴。在七十年代的保土衛國運動中,就沒有他們的份兒。台大及師大學生只准在校園內集會遊行,美國及香港均有大規模的示威遊行,唯獨是中國萬馬齊喑。後來才知道是為中日建交鋪路,及為田中角榮訪華營造氣氛。心中的秋海棠,在胸口上緊緊的拉了一下。

在『保釣』的年代看中國地圖,香港及澳門下面分別寫上『英佔』及『葡佔』字樣,兩塊小小的土地,如今已重回中國的懷抱了。東沙、中沙、南沙及西沙群島,有些雖然是在地圖的範圍以外,亦在一旁的角落加上去。珍寶島根本是沒有標出,釣魚台列嶼亦沒有特別的註明。在秋海棠的北面,外蒙古是明顯地劃了出去,就好像被蟲蛀掉了一樣。曾醉臥在長安街頭的詩人李白,一覺醒來,家鄉『碎葉』現已成為吉爾吉斯斯坦共和國的領土了。

近日在電腦網上看到,在1999年,中國跟俄國簽訂了『中俄全面勘分邊界條約』,又在2002年,與塔吉克斯坦共和國簽了『中塔國界補充協定』。這樣,三百四十多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就從此劃了出去。

那葉壓在書本的秋海棠,一直沒有機會拿出來給老師及同學看。不知在哪年、哪月、哪一天,無意中打開那本舊書,枯黃乾脆的葉子,已碎裂成無數小片,散落在地上,拾也拾不起來。數顆淚珠,就掉落在其中。
10\25\2002寫

秋海棠 Begon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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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June 19, 2008

田中角榮接受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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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story should not be forgotten 前事不忘

在北京首都機場停機坪不遠處,中國人民解放軍軍樂隊,奏出了一輪雄壯而莊嚴的銅管樂曲。這首由聶耳譜寫的《義勇軍進行曲》,讓日本來客感到心虛,不知所措。因為他們始終沒有好好地正視那段中國人永世不忘的歷史。

作為戰後第一位在任的日本首相踏足中國大陸,田中角榮在下機後不久便詩興大發,在中國首都機場發表了《北京空港》這首詩:「國交途絕幾星霜,修好再開秋將到;鄰人眼溫吾人迎,北京空晴秋氣深。」

田中角榮在這首漢詩中,花了不少筆力去描寫北京秋日的景意,但對日本的侵略帶給中國人民的深痛苦難,卻隻字不提。難道,南京大屠殺中三十萬人的性命,就只不過是「幾星霜雪」嗎?誰又會對田中角榮的到訪「熱淚盈眶」呢?就是這首七言詩,讓歷史系同學感到十分怒火,其中一位學長氣憤地說:「前事不忘,後事之師」。

在一九七O年九月,美國國務院宣佈把釣魚台列嶼與琉球群島一併轉交日本。隔年二月,香港有四十五人前往日本駐港總領使館遞交抗議信。同年七七抗戰紀念日,四千多人在香港維多利亞公園集會,抗議日本侵占釣魚台。是日港英警察逞兇,把示威群眾學生打得頭破血流,並拘捕學生。隔年五月,兩千人遊行往日本及美國大使館,抗議美日勾結,把釣魚台私相授受。

一九七二年九月,就在香港及海外華人學生波瀾壯闊的保釣反日浪潮中,日本首相田中角榮訪華。香港專上學生聯會連夜開會,參加者包括當年學界重量級人物:香港大學的陳毓祥 (九六年九月在釣魚台海域保釣活動中遇溺身亡 )、中文大學鍾倫納 (現活躍於波士頓文化圈),及浸會學院陳慶生等。然而,香港學界的愛國激情,並沒打動中國領導人的心,中日和約簽了,釣魚台的主權擱置下來。同學們的心碎了,灑下淚來。

一九七二年二月,北京天氣乍暖還寒。美國總統尼克森訪華,簽定了「上海公報」。當時日本首相佐藤榮作已知道,不與中國進行交往已是非常吃力了。不過,北京認為佐藤不是談判的對象。同年7月,田中內閣登場,把與中國接觸放到議事日程。九月,田中角榮直飛北京,與周恩來總理進行談判。在第一輪談判中,周總理強調「要求大同,存小異」,但是,雙方在台灣問題上仍僵持不下。

在晚宴中,田中角榮說:「日中兩國有著長達兩千多年豐富多彩的交往歷史,然而,遺憾的是,過往幾十年之間,日中關係經歷了不幸的過程。其間,我國給中國國民添了很多麻煩,我對此再次表示深切的反省之意。」他的講話讓所有有良知的中國人感到非常憤怒。

第二天,周總理在會談中進行了反擊:「在昨天的晚宴上,田中首相講『添了麻煩』,這句話好像是弄濕了過路女人的裙子,向人道歉似的。(以上的話有一說是毛澤東所言)中國方面覺得日本為了侵略大陸,發動了滿州事變、日華事變和太平洋戰爭,用這樣一句話表示道歉太輕描淡寫了。日本軍國主義發動的侵略戰爭,給中國人民帶來了沉重的災難,日本人民也身受其害。」但田中角榮事後的解釋是:從日文角度講,「添麻煩」確有謝罪之意。

經過三輪談判,雙方仍圍繞著「添麻煩」上爭辯不休。最後由毛澤東親自拍板打完場。毛澤東當晚在中南海書齋接見田中角榮。在談話結束前,隨手從書架上拿了六卷楊州廣陵書社木刻線裝版《楚辭集注》,送給田中角榮作為禮物。楚辭乃屈原所撰。既然在談判桌上無法讓日本人認罪,只有諷刺日本「屈」服於「原」子彈,甘願作「哈巴狗」。對毛澤東此舉,香港學生認為是「阿Q精神」的赤裸裸表現。

會後,中日兩國政府發表了聯合聲明,上面寫了:「日本方面痛感日本國過去由於戰爭,給中國人民造成的重大損害的責任,表示深刻反省。」從字面看來,「痛感……責任」、「深刻反省」已比「添麻煩」有所改進,但實際上,仍沒有「認錯」及「道歉」。在台灣問題上,仍沿用中美上海公報的「各自表述」形式,日本只充分理解和尊重「中國對台灣是中華人民共和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份」這個「立場」。而釣魚台主權問題則暫時擱置,沒有公開用文字說明。至於中國向日本人送出的「禮物」,則是放棄要求日本作戰爭賠償。

對於中國不要日本賠錢,周總理的解釋是:「中國在半個世紀內,不僅遭受日本的侵略戰爭,而且賠付過巨大的戰爭賠款,這使中國人民長期遭受塗炭之苦。考慮到這一點,我們不忍看到日本人民也遭受這樣的苦難。因此,我代表中國人民和政府,對日本聲明放棄戰爭賠款請求權。」然而,周總理這個觀點,可能與民間有一段距離。受過日本三年又八個月鐵蹄下統治的香港人,就從來沒有放棄向日本人追討這筆血債的想法。他們的辛苦血汗只換來形同廢紙,不值一文錢的「軍用券」。不要求賠償,不是太便宜日本了嗎?

在紀念抗戰六十週年反日情緒高漲的當前,不是要重提舊事,再一次煽動民族仇恨,挑起國與國之間的矛盾,只不過,日本人實在太善忘了,而且亦十分頑固。重溫一下中日建交前後這段歷史,好讓今人知道:過去中國領導人對改善中日關係、修補歷史上的創傷,盡了不少心力與耐性;正視這些歷史事實,是一個負責任的政府對歷史的起碼尊重。

一九八二年五月,為紀念中日建交十週年,趙紫陽總理訪問了日本。雙方已從歷史的紛爭走向經濟合作及亞洲穩定的主題。隔年總書記胡耀邦也去了日本進行訪問,定出中日關係四大原則:「和平友好,平等互利,互相信賴,長期穩定」;並呼籲中日兩國人民「世世代代友好下去」。他還邀請三千名日本青年參加卅五週年國慶活動,請他們暢遊中南海。如今這群青年應已是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他們在日本國內是否有為中日兩國的友誼起著促進的作用呢?

三十多年已過去。田中角榮訪華之際,送給中國的一千顆選自北海道遠輕町的櫻花樹苗,如今木已成拱,中日兩國的關係是否也像這些櫻花樹般茁壯成長呢?日本人到底有沒有像「中日聯合公報」所言,做「深刻的反省」呢?從日本八十年代開始,在教科書中多次刪改自己犯下的歷史罪行,說明了這個政府並沒有從歷史吸收教訓。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中國人以德報怨,只要求日本政府不要一再傷害中國人民的感情。2005年6月3日寫

A Sea of Green in Mid-June 綠色的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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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een Alert - Celtics' Victory Parade 綠色警告 - 凱爾特人隊勝利巡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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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陸兩棲登陸艇 WWII Amphibious Landing Vehicle

曾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服役過,這種水陸兩棲登陸艇,在60多年後還派用場。除了波士頓外,在多個城市,都利用這些過時的戰爭物資,作為和平民間用途。旅遊公司把這些兩棲登陸艇改裝,成為水陸兩用載客遊覽工具。在暢遊波士頓陸上景點後,便駛進查理士河,再走回陸上。入水能浮,出水能走,真是奇樂無窮。波士頓的球隊近年來頻頻奪標,紅襪棒球、愛國美式足球,還有今次的凱爾特籃球的凱旋巡遊,都用這種兩棲旅遊工具,算是唯波士頓獨創的了。

Boston Duck Tour 波士頓水鴨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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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June 18, 2008

外父的遺照 My Late Father-in-law's Portra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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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士頓果然贏得冠軍 The Celtics finally won again.

今天,早上的交通特別暢順,大概沒有人願意上班吧!昨晚的美國職業籃球決賽,在東部時間晚上九時開始,接近零晨才結束,在電視機前,觀看現場直播,也分享到波士頓凱爾特人隊奪標的喜悅。

布殊總統的受歡迎度已跌到新低點24%,汽油價已升至一加侖$4.05,伊拉克戰爭繼續,道瓊斯工業平均指數徘徊在萬二點之間,樓價還未見低,波士頓人卻能得到短暫的歡樂,忘記一切苦困,迷醉在勝利的呼喊中,真是得到上天的厚待。反觀洛杉機湖人隊便十分沮喪,除敗走波士頓花園外,而且以絕大比數131-92輸掉,雖然,香港人喜歡說波是圓的,意思是賽果難料,但是,以39分之遙失去球賽,實在太不像話了。

遠的不說,1984年移民美國,那年正是波士頓凱爾特人隊奪得冠軍,兩年後,在1986年又拿了另一個冠軍。當時,不是對籃球賽事不感興趣,而是在移民初期,為了適應生活,那會有心情去留意誰在打球。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每年也有看職業籃球賽,但20年來,爺孫兩人都是一起看球,論比賽的高低。波士頓的表現實令人失望,不過,外父就有不同的看法,他認為這隊波是有希望的。外父的眼光並沒有看錯,波士頓今年終於拿得冠軍,但他在兩年前已經離開人間了。

兒子早就說過,若是波士頓拿下冠軍,會在爺爺的墳前放上一張世界日報。其實科學昌明,早就有人已搭通天地線,無論天堂與地府,都可直接看轉播。不過,算還孩子的心願,報紙仍是要放在外父墓前的。

Tuesday, June 17, 2008

Boston Celtics 波士頓凱爾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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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ton, the Celtics' Nation 波士頓是凱爾特人的天下

波士頓凱爾特人大勝洛杉機湖人131-92。

Bring the Branch Library Back to Boston Chinato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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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簷展書讀 the breeze brushes gently across the pages

閉上眼晴,想想一個初中生,坐在圖書館清幽的一角,打開文天祥的《正氣歌》,讀完了最後的四句﹕『哲人日已遠,典刑在夙昔。風簷展書讀,古道照顏色。』會有怎樣的感想呢?話說,文天祥寫完《正氣歌》這四句後,擲筆長嘯。在中國城長大的一群年青人,再能領受到這種浩然之氣嗎?實話實說,不要問他們會有何感受,想要他們說說對文字上的理解亦不易。

這四句的語譯是﹕雖然先賢離開我們一天天的遠,他們的典範事跡仍然永留人間,在和風拂拂的屋簷下,翻開古籍細讀,哲人的風範,瀝瀝在目,光輝照耀著我們的容顏。回想起,在九龍窩打老道香港市立圖書館分館的自修室門外,就掛有文天祥《正氣歌》中的最後兩句,作為對聯,頗有意思。

去年,當波士頓市政府選舉時,曾在昆士小學內舉行過候選人政見會,會場外有青年發起簽名運動,要求把圖書分館帶返華埠,而在場的候選人亦紛紛表示支持。而早在2003年八月,市長也曾在波士頓重建局的新聞發佈會中重新承諾,為華埠圖書館重覓新址。在2005年五月,社區已向有關方面提交了一份厚達八十二頁的報告書,要求重建華埠圖書館。看來,這是一份『哀的美頓書』(Ultimatum最後通牒),市長及市議會應是責無旁貸了。

遠在1896年,華埠圖書館就是在泰勒街130號,館內設有成人閱覽室及參考圖書室,亦有兒童圖書及特別為兒童開放的時間,但在1938年關閉,後因社區的壓力,在1951年重開至1965年拆毀,拆毀的原因只有兩個,就是為了騰出空地建中央幹線及後來的大同村。此後,就用流動圖書車代替,不久亦停用。現在,全波士頓市共有27間鄰區圖書館,最近華埠的是在天滿街的南端分館,離唐人街也有一英里半之遙。

早幾年前,有人拿出一批有關中國的玻璃舊底片,要送給華埠,竟然不知如何處理而退回。若然華埠有自己的圖書館,這些歷史文物便可放在圖書館內,連同其他有關波士頓華人的文獻、記錄、照片、服裝、生活用品等,也可在圖書館作永久的公開展覽,當然還會有大量中文圖書、典籍及藝術品。至於原來在屋街的華埠壁畫,亦可重新繪畫在圖書館的外牆,成為華埠的新景點。

中國歷史源遠流長,美術工藝世界弛名,而波士頓華人亦有過血淚交織的一頁,對美國的成長有著不可磨滅的貢獻。在圖書館內,就讓來自中國的學者,向這裡的學生介紹中國歷史、文化,請老華僑與年青的一代,分享一下他們的口述歷史,大學教授亦可對他們的研究課題,公開給華埠的聽眾,本地與外來的藝術家,更可在華埠圖書館舉辦展覽,開拓華人的藝術視野。

總希望有一天,在一個微風拂拂的季節,走進有中國建築特色的華埠圖書館,看到青年學生打開有關文天祥故事的中英對照圖書,而在旁邊的老華僑,架起老花眼鏡,正在向他用英語講解『古道照顏色』的意義。 1/12/2006寫

Monday, June 16, 2008

The Old Quincy School in Boston Chinatown 波士頓唐人街舊昆士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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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hlil Gibran 紀伯倫

話說,波城唐人街人才輩出,是臥虎藏龍之地。但百多年來,就好像只出了一個身兼詩人、文學家、雕塑家、畫家的巨人,而且不是來自中國。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位文學藝術家曾在舊昆士小學(1847-1976)念過書,即現時中華公所的所在地,亦是華埠昆士小學的前身。他是敘利亞 \ 黎巴嫩人,名字叫紀伯倫 (Kahlil Gibran)。

在1883年,紀伯倫在地中海西岸黎巴嫩山區出生,家境寒微,父親因賭博、欠債及逃稅而入獄,母親攜同四名子女來美尋找新生活。當時,紀伯倫只有十二歲,就在夏里臣街居住,與舊昆士小學相隔一條街。另有一說是,紀伯倫在愛丁堡街落腳,無巧不成話,即在現時的波士頓藝術學會那條街。在百多年前,這裡一帶被視為波士頓的『貧民窟』,紀伯倫的母親靠做小販,沿門叫賣維生,而紀伯倫就入讀特別班,學英文。

在1898年,18歲的紀伯倫返回貝魯特,進入克瑪學院學習阿拉伯古典文學,後因思想激進,在1901年被逐回美。此後,母親及兄妹相繼去世,剩下來的小妹是做縫紉,而紀伯倫靠繪畫及寫文章去維持生計。當時,在唐人街有很多敘利亞/黎巴嫩人居住,紀伯倫就是畫肖像畫為主,因帶有濃厚的阿拉伯風格,因此很受歡迎。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前,所謂敘利亞及黎巴嫩同屬土耳其奧斯曼帝國的一部份。在奧斯曼帝國土崩瓦解時,西方大國便『分贓』,在中東『製造』了不少小國,法國在黎巴嫩進行影響,而英國在敘利亞指手劃腳。由於這那裡戰亂頻頻,加上宗教問題復雜,不少人就遠道重洋,來到美國謀生。最初,敘利亞人是聚居在夏里臣街、乞臣街及阿賓尼街一帶,他們不是回教徒,大多信奉Maronite/希臘東正教(Greek Orthodox Catholic),這裡曾有三間敘利亞人去的教堂,唐人多把他們當為天主教徒。在1926年,當黎巴嫩通過獨立憲法後,波士頓的敘利亞人便改稱自己是黎巴嫩人了。

由於修建公路,市政府進行收地,在唐人街大肆清拆,黎巴嫩人便遷出,連教堂一起搬往西洛斯堡里(West Roxbury)白人區,剩下來仍在唐人街的不超過五戶,其中一家就在屋街與夏里臣街角賣潛水艇三文治,過往那裡是一間雜貨店,專售黎巴嫩人喜愛的家鄉土產及物品。紀伯倫在波士頓唐人街大概生活了十二年。

紀伯倫在1931年逝世,在世上只活了四十八個寒暑,其中有三十一年是遠離自己的祖國。雖然在世匆匆,但留下在人間的畫作共有七百多幅,分別藏於美國的博物館及在黎巴嫩家鄉的紀念館。 文學著作有十多部,以散文詩聞名,筆法近似舊約聖經,蘊含極深的宗哲理念及教誨,而且受尼采的影響很大。紀伯倫的散文詩首先在1923年被矛盾介紹到中國,在1931年冰心翻譯了《先知》這部作品。

為紀念紀伯倫,波士頓市政府在郭培理廣場公立圖書館前,放置了一面小小的牌匾,上面刻有紀伯倫的話﹕心受眾恩,獻我綿力 (It was in my heart to help a little because I was helped much.) 這反映出紀伯倫在唐人街艱苦的歲月,仍懷著感恩圖報之心。在舊昆士小學對面,曾有專為敘利亞黎巴嫩人提供社會援助服務的志願機構,贈醫施藥、派牛奶,婦女就在那裡做一點手工藝出售維生,而紀伯倫亦在那兒寫文章、作畫及賣畫。在波士頓的黎巴嫩人均以紀伯倫為榮。

在美國的黎巴嫩人現正在網上發動簽名運動,要求為紀伯倫出紀念郵票,唐人街的華人也應支持,與敘利亞黎巴嫩人一起在這裡生活,而且相安無事,總算是一種緣份吧。3\8\2006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