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November 3, 2009

快走踏清秋 Galloping Through The Golden Mead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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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踏清秋

唐代詩人李賀,寫了23首關於馬的詩,稱之為《馬詩二十三首》,其中第5首是這樣寫﹕大漠沙如雪, 燕山月似鉤, 何當金絡腦, 快走踏清秋。 看來這首短短的5言絕詩,應該是不難理解的,就算對歷史典故不太認識,可到網上翻查,便一目了然了。

燕山在這裏是指燕然山,漢代竇憲曾率領大軍大破匈奴,在燕然山刻石記功而還。金絡腦是以黃金為飾的馬頭絡,象徵馬匹受到重用。而詩中的意景,所勾畫出的是一幅遼闊雄渾的大景觀,黃沙萬里,在銀色的月光下,像是鋪上了一層白皚皚的霜雪,燕然山上的一彎新月,如高懸的利刃,充滿戰意。雖然,詩人有意披上威武的鞍具馬甲,在秋天的戰場上馳騁,建立功業,惟光抱著這種報國情懷,盼望建功立業,卻自況懷才不遇,不獲賞識,而有屈結於心的苦悶。

或許有人會說,在美國的社會,根本就沒有所謂『懷才不遇』的道理,因為,這是一個人人機會均等的國度,而且有健全的制度與法律去作保障,不但如此,還有種種的規限如公信力強的政府、輿論的壓力、普遍誠懇的態度,令每一個人在『公平的競技場』上,各展所長,不許任憑長官的意志去作出決定,或沒有惡勢力設置的重重關卡。

不過話雖如此說,在這經濟低迷的時局,假如有朝一日,淪落到在失業局排隊,辦理領取失業金的手續,那種不受社會接受的心理,抱怨受人蹊落的失意感覺,又豈能向別人道呢!或在政治選舉中落敗,不獲選民大眾所接受,心情又會是惊惕不安的。

另有人也會說,就算是一頭優質的好馬,亦需要伯樂的慧眼,所謂『慧眼識英雄』。韓愈在《雜說四》有這樣的看法﹕世有伯樂,然後有千里馬。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馬之千里者,一食或盡粟一石。飼馬者不知其能千里而食也。策之不以其道,食之不能盡其材,鳴之不能通其意,執策而臨之,曰:「天下無馬。」嗚呼!其真無馬耶?其真不知馬也。

如韓愈的相馬論所說,先有伯樂這位獨具慧眼練馬師,才能挑選出有潛質的馬,用最好的糧草飼養,喂飽後訓練成為千里馬。但是,千里馬始終服膺伯樂,是要替伯樂服務,打破不了主奴的關係。在一個自食其力、機會均等的社會,既然已是千里馬,更無須守株待兔,祈求伯樂的賞識 。千里馬無論是公認,還是自認,千里馬就是千里馬,應不受任何人操縱,任意奔馳。

若把這樣的一個關於馬的故事,放在波士頓,甚至美國的政壇上,當然會有一番喻意。在2005年,韓裔尹常賢參選成功,取得波士頓市議會不分選區議席,成為第一位亞裔民選市議員。在兩年後,再度獲選連任,成績驕人。在沒有完成第二屆任期,便出戰市長競選,雖然在初選中落敗,但是在4位候選人當中,排名第三,已經能說服選民,這確實是一頭一千里馬了。排在第二位的法理特,看到尹以一位政壇新秀,竟然能取得近4份之1的選票,是一個難得的夥伴,若然把兩人選票加起來,是足以對現任市長的連任選舉,構成威脅。於是法理特便力邀尹常賢合拍搭檔,成為正副市長候選人。此舉令大多數尹常賢的支持者覺得失望,認為尹應等4年後,再決一戰。

從大處著眼,在上屆總統選舉中,拜頓與希拉莉何嘗不是在初選失敗中,轉投奧巴馬的懷抱呢。大概拜頓與希拉莉都有時不與我的感覺,而尹常賢則剛剛40出頭,預料這次暫時投靠法理特,只是權宜之策。以尹的個人才幹,非凡出眾的儀表,必然會在4 年後的清秋時節,仍可以騎上鐵甲快馬,在草原大漠任意馳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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