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May 31, 2009
深切悼念 Deep Mourning
血染的風采
一首原本是紀念1979年『對越自衛反擊戰』的軍歌,後來竟被香港人,改用作悼念1989年六四事件的死難者。《血染的風采》這首歌是1987年由陳哲作詞,蘇越作曲,是為在戰場上犧牲的中國人民解放軍戰士而寫的。自鎮壓北京學生運動慘案發生後,每一年,在香港維多利亞公園舉行的六四燭光晚會,都會由集體詠唱,追悼為民主而犧牲的人,數以萬計的參加者,點起潔白的蠟燭,唱起這首歌,不少人眼睛還泛著淚光,情景十分悲壯,歌詞是這樣﹕
也許我告別,將不再回來,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也許我倒下,再不能起來,你是否還要,永久的期待。如果是這樣,你不要悲哀,共和國的旗幟上,有我們血染的風采。如果是這樣,你不要悲哀,共和國的旗幟上,有我們血染的風采。也許我的眼睛,再不能睜開,你是否理解,我沉默的情懷。也許我長眠,再不能醒來,你是否相信,我化作了山 脈。如果是這樣,你不要悲哀,共和國的土壤裡,有我們付出的愛。如果是這樣,你不要悲哀,共和國的土壤裡,有我們付出的愛。如果是這樣,你不要悲哀,共和國的旗幟上,有我們血染的風采。如果是這樣,你不要悲哀,共和國的旗幟上,有我們血染的風采。
雖然在中國土地上,有不少歌星唱過這首歌,但亦一度成為禁歌,因為香港人『別有用心』地,把這首歌用作紀念發生在北京,這場慘絕人寰的血腥鎮壓。已故香港歌星梅豔芳,對這首歌有特別的厚愛,曾在多次的個人演唱會上,唱出這首歌,情感之深,令聽者無不動容。在1989年的學生運動被鎮壓前,為著聲援學生,香港演藝界曾在香港跑馬地,舉行24小時的《民主歌聲獻中華》籌款活動,隨後大部份演藝紅星,為了能在中國市場發展,紛紛轉舵,唯有梅豔芳至死那一刻,仍然是對中國的民主運動丹心一片。特別是在鎮壓後,與另一香港影星鄧光榮,積極參予『黃雀行動』,拯救學生、趙紫陽舊屬及改革派成員,協助他們逃命海外。
在人民共和國旗幟下長大的青年學生,為著民主這個理想,不惜用自己寶貴的生命,用絕食、絕水的死諫方式,去打動頑固無情的老人,要求推行民主政治改革。結果,當權者緊握手中的權力,用武力把人民推向敵對的角落,動用軍隊及殺人的武器,讓無數學生、青年工人及北京市民,在長安大街和天安門廣場上淌血,鮮血染紅了用漢白玉石雕塑而成的華表,淚水灑滿了人民英雄紀念碑前的台階,老人的心何其凶狠耶!
沒有人願意用悲切、怨憤的心情,去看待中國的民主進程,就是正因為當權者,至今還沒有拿出勇氣,去正視發生在20年前,這場學生愛國民主運動,承擔血腥鎮壓的責任,亦沒有絲毫的意向,推行民主理念,人們不得不悲憤莫明,在悼念無辜的死難者之餘,向沾滿學生鮮血的殺人者,公開提出血淚的控訴。事實擺在世人的面前,學生是自發的,組織是鬆懈的,更無預謀或推翻政府的意圖。學生已飽受牢獄之苦,甚至付出了死亡的代價,僥幸生還的亡命海外,至今仍流落異鄉,有家歸不得,而政府還未有向死難者家屬,還一個公道。
『天安門母親』已收集得186名死難者的名單。前北京市長陳希同在《關於制止動亂和平息反革命暴亂的情況報告》稱﹕在幾天的暴亂中,戒嚴部隊戰士、武警戰士、公安幹警負傷6000多人,死亡數10人,有3000多名非軍人受傷,200餘人死亡,包括36名大學生。在1990年,公安部發佈的資料顯示,在六四事件中,有931人死亡,2萬2千人受傷。同是官方發出的死傷數字,都有這樣大的差異,不難發現,政府是有意隱瞞真相,千方百計淡化殺人的罪行。共和國旗幟上的鮮血,又豈能洗掉,歷史的傷口怎會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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